狠狠地骂道:
“怕什么?她是大长公主又如何?崔超恺,你别忘了,我爹那的话,夏明昭功高盖主,陛下忌之,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咱们对付她,正是为陛下排忧解难,事成后,陛下非但不会怪罪于我们,反而会嘉奖。不信,你去问问皇后娘娘。”
“这我知道,皇后姑姑也说过,只是……”
“没有只是!崔超恺,我和夏明昭不死不休,你要是没种,尽管与我划清界限便是!”
“谁没种!”
崔超恺不经激,立马涨红了脸,他拍着胸口大声承诺:
“这事交给我了,我要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种!”
“这才是好兄弟嘛!行,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
……
易凌珂轻松搞定崔超恺,狞笑着走了。
而他并不知道,他前脚溜走,后脚就罢战的谭战,得知他辱骂大长公主后,正追在他后面,恰巧把他和崔超恺的对话全听个正着。
一向冲动的谭战,听完这番话,罕见地沉稳了一回,他沉着脸,返回去找邝修齐,他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打听清楚后,他肚子里憋着一包炸药,请假去了楼府。
楼轶早上给大长公主送了饭,磨磨蹭蹭到半上午,被夏明昭以公务繁忙为由,赶出军营。
他也不恼,笑嘻嘻地回了“娘家”。
昨日,父亲楼育庭的两个学生送来拜贴,说是今天前来拜访先生。
这二人皆是少时离京外放的地方官员,回京送冰敬,恰恰又都是在江淮江阴一带任职,且感念恩师授课之情,不顾楼家敏感的身份也要来拜见。
楼轶得知后,顿时来了兴致,说好陪父亲一道待客。
在楼轶九岁之前,他经常陪同父亲待客,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有大儒,有权贵,有青涩学子,也有奸诈佞臣。
他听着父亲与人论道,听来客畅言自己的观点,每每都有大收获。
只是,当他以纨绔形象示人后,父亲的访客少了,他也不再参与学识讨论。
这一次,则是历年来的头一回。
两个官员官职都不高,也就七品芝麻小官而己,但他们或主政一县,或辅政一郡,见识和经验都颇为不凡。
哪怕只是品茶论风月,不谈朝政事,也让楼轶听得津津有味,心甘情愿在一旁当茶童,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可他是愉快了,谭战就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