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是正面相对,夏明昭看不到背后将士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楼轶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面却爽翻了天。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羡慕吧,嫉妒吧,恨吧!
大长公主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哈哈!
楼轶再接再厉,笑眯眯地对夏明昭说:
“西北苦寒,没有帝都城的酷暑,殿下训练士兵很辛苦,若是再吃不好,身体肯定会吃不消。殿下放心,我保证不打扰您训练,乖乖在旁边等,一声都不吭!殿下,您就让我留下来,好么?”
“这……”
夏明昭有些犹豫。
楼轶笑容更甚,加大撒娇力度:
“殿下,我们很久都没有共进早膳了。左右神武军有没有什么军事秘密,平时也会有家属前来,我这也不算坏了规矩嘛!”
“呃!这倒也是!你留下可以,但以后万万不能像今天这般擅闯校场。”
今天的汤圆,反常得好可爱呀!
平时他好像不是这个样子,更不会纠结于一件事不放。
夏明昭敏锐地感觉到楼轶的举动反常,并不像他所说的只是单纯送个饭,但他胖嘟嘟的脸,撒起娇来实在杀伤力太大,说话也言之有理,并不出格。
让夏明昭找不到更多的理由拒绝。
唉!谁能拒绝一个人形抱枕的求抱抱哩!
她答应了。
楼轶高兴地点点头,慎重承诺:
“是,我以后肯定不擅闯。”
想来以后也没有人敢拦了吧?
他得意地勾起唇角,垂下头,做乖巧状。
好可爱!
夏明昭摸了摸他的头,召来杨極:
“杨队长,带驸马到会客厅稍候。”
说完,夏明昭回到校场上,继续训练。
然后,她突然发现,士兵们今天训练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不叫苦不叫累,屡屡超常发挥,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
如果这时候她问邝修齐,邝修齐肯定会幽幽一叹:没啥刺激,只是化悲愤为力量而以。
……
晨训结束后,众人解散。
夏明昭自然是和楼轶一道去用膳,谭战也屁颠屁颠凑上去,杨極等玄甲卫也纷纷离开。
刚才驸马可是告诉他了,门外有一马车芨麦饼,全是特意为玄甲卫准备的。
离开西北来帝都,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西北汉子,对于帝都的美食很不适口,同样的饼,吃起来总感觉没有西北的那个味。
他是个隐性吃货,心里早就猫抓一样,迫不及待想吃了。
等到大长公主一众亲信全部离开,步伐匆匆的样子,邝修齐酸溜溜地感慨道:
“好女配残郎,白菜被猪拱,真是可惜了哇!”
“是啊,是啊,大长公主英姿飒爽,楼驸马……唉,无语!”
“呸!就大长公主这种也算好女?”
周围有人点头附和。
有人却出言嘲纷:
“身为女子,她无容无才,不贤不淑,不守妇德,成天和一群大男子厮混在军营里。呵呵,要我说,醉春楼的香香都比她干净,全帝都也就楼家那个死肥猪才不嫌弃她,甘愿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
“易凌珂,你这大早上的是去吃夜香了,满嘴喷粪?”
邝修齐大怒。
旁边的兵士也纷纷声讨:
“易凌珂,你敢将大长公主和青楼花魁相提并论,谁给你的胆?”
“姓易的,你找死!”
中了名叫“大长公主”之毒的兵士不少,其中不乏身份后台比户部尚书之子易凌珂还高的,比如宗室中唯一仅存的郡王之孙夏明礼。
他一发火,易凌珂心里就有些发虚,悄悄后退一步,让出他身后的靠山:皇后的亲侄子、荣恩侯世子-崔超恺。
大宁朝的皇后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