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安分的惹事精,彼此互相看不惯,无论做什么,都要比个高下。
邝修齐基本功训练比谭战要强。
但谭战打架经验更足,招式刁钻,不拘一格,常常把邝修齐揍得鼻青脸肿。
邝修齐就算偶尔赢了一回,脸上带伤,同样面子不好看。
男人打架,干嘛非要打脸?
他很烦恼,有心不理对方。
但谭战是属牛皮糖的,黏上了就甩不脱,关键是他说话还很气人:
“邝老输,皱着眉头干啥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听听,让哥哥我开心开心哈!”
“……”
“略略略,不就是打输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让你三招,省得你哭鼻子!”
“谁哭鼻子?你说清楚,谁哭鼻子?”
邝修齐气得牙痒痒。
可谭战的贱功不是盖的,他像看不到一样,继续挑逗:
“不就是怕你哭鼻子嘛!咦,邝老输,你这是去哪?”
“我去哪你管不着,还有,我叫邝修齐,你可以叫我邝大爷,齐少,不许叫我邝老输!”
“邝老输,邝老输!”
“你再叫,当心我和你急眼啊!”
“急一个我看看,邝老输,邝老输……”
两人边走边斗嘴,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驻地,来到了街上。
由于曾经神武军的辉煌,军营驻地处于帝都城比较繁华的中心,左边紧靠权贵居住的北城,右边则是闹中取静的东城富贵坊。
街上来往的行人不多,给两人的斗嘴增添了许多便利,这时,忽然间一声“砰”的巨响,紧接着,就看到浓浓的黑烟和尘土上升到半空中,形成一朵大蘑菇。
谭战一看那蘑菇的位置,脸色突变,嘴也不斗了,拔腿就跑。
“这是怎么了?”
邝修齐见状,也急了,跟着一起拔腿就跑。
北城皆权贵,东城皆富豪。
这两个区域住的人,个个都是大人物,无论是谁家出了事,帝都城都能抖三抖。
更何况冒烟的位置,明显是安国公府,那可是帝都城最特殊、地位最超然的府邸。
两人跑得很快,脚踩风火轮,很快就赶到了,在府门口外,还看到印有大长公主府徽记的马车,谭战心里稍微安了安,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可邝修齐则更惊惶了,他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大长公主遇害的场景,心惊肉跳地冲了进去。
“哎,你……”
你慢一点,说不定里头还会爆炸,危险!
安国公府有个奇葩世子赵鸣科,谭战有幸和他成为兄弟,也就非常习惯了,一年都要爆几次炸。
他很有经验,知道这种爆炸,有第一波,就有第二波、第三波,这时候进去无疑是白搭。
还不如在外面等一等,反正赵鸣科逃命的技术一流,房子被炸了无数次,却还活蹦乱跳继续折腾。
他想要拉住邝修齐,可邝老输跑太快了,没拉住。
没办法,他也只好跟着冲进去,准备在必要关头救一救邝修齐,省得他把小命挂在这里,没人陪自己斗嘴。
于是,谭战熟门熟路从正门进,绕一个弯,直接转到侧院,然后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他大喊道:
“堪舆兄,你没事吧!今天炸得有点猛呀!瞧这火烧的,啧啧啧,恐怕你又要换地方了!”
“我无事!”
赵鸣科头都没回,应了一声,眼睛直勾勾往爆炸的废墟里张望。
他头发乱蓬蓬,一身锦衣全是黑飞,脏得没眼看,旁边几个同款脏兮兮的待卫,正在忙碌着灭火。
谭战走向前,好奇地问:
“你在看什么,爆炸还能爆出一朵花来?”
“大长公主和子墨还没出来!”
“什么?”
本来轻松写意的谭战惊叫着跳起来,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