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下,关键还是,帝都的生活太闲了,除了晨练,他也着实没什么事做。
偶尔他也出门,去寻访当年认识的还活着的老友喝喝茶、说话家常。
偶尔他也会督促家中的曾孙扎个马步,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顾长川的血脉遗传因子太强大,两个适龄的曾孙都不是练武的料,认字读书却学得贼溜。
而曾孙女……
算了,才刚会走路没多久。
所以,大多数时候顾重阳闲得发慌,开始学着种几畖菜,或者去茶馆听说书,打发时间。
作为一个世代武将的后人,他常常因为不能马革裹尸而感到羞愧,也常常因为后继无人而感到遗憾。
好在,回帝都后很难见上一面的外孙女,出嫁后又能经常见面了,他一边喝粥,一边问:
“明昭,今日怎么得闲来看我这没用的糟老头子,不去和你外祖母叙话?”
“外祖,今儿与您有要事相商!”
赏花宴那天回府后,夏明昭就盯上了神武军,任凭楼轶分析了半天利弊,口水说干,她也不动摇。
军人的意志真是比铁还硬啊!
没办法,楼轶只好起草了一份折子,让夏明昭誊抄一遍,送进宫中。
距离今日,已经五日了,宁仁帝既没有驳回折子,也没应允此事。
夏明昭有些急,每天问三百遍:
“汤圆,你觉得夏明诚会准奏吗?”
“当然会,只要夏明诚看懂了奏折的意思,肯定会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你!”
楼轶刚开始时,还会很认真地解释:神武军积年沉疴,历代皇帝都不想去碰,生怕弄巧成拙。如今夏明昭愿意冒着得罪全帝都城的公卿世家的危险去整顿,还不争权夺利,夏明诚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到后来,夏明昭问得多了,同样的答案复述了几百遍,楼轶被折磨得神经衰弱,不得不祭出老法里:
“殿下,论兵法,也许顾侯不及你的冲劲,但论政治,他老人家肯定比你有经验,不如,咱们去上门请教?”
“可!”
于是,夏明昭今天匆匆晨练完,早饭都没吃,就跑到侯府来蹭饭。
她把上奏的事和顾重阳说了,问:
“都好几天了,夏明诚装聋作哑不回应,依外祖看,他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应该是想先吊你一阵,给你个下马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