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大长公主表演欸!”
“咱们还从来没见过大长公主的才艺,好期待!”
刚才被魔音穿脑荼毒的贵女们都兴奋起来,一个个眼露星光,灼热地看向夏明昭。
姜思澜对于自己的煽动性发言,取到如此结果,感觉很是满意。
她意味深长笑道:
“大长公主简直是我等仰望的楷模,武能上阵杀敌,文可掌政一方,才艺更是令人期待。大长公主,您准备选用什么乐器,请任取之,我等已经迫不及待侧耳倾听了!”
真是好茶呀!
夏明昭斜了姜思澜一眼,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走到一个贵女面前,轻声说:
“借你披帛一用,可好?”
那贵女穿着一身层层叠叠的绣蝶宫裙,还在臂腕间搭配了一条红色披帛,长可垂地。
这样的装扮美则美矣,可演奏乐器的时候,披帛就很容易缠绕到琴弦上,很是累赘。
她便将披帛取下,挂在侍女手中。
见夏明昭索要,立刻笑面如花地双手奉上:
“好好好,大长公主,请用!”
“多谢!”
夏明昭取了披帛,先是掂了掂重量,觉得蛮趁手,刚好颜色也和自己的着装相配。
她笑着走到场中央,对楼婉和赵新苗点头示意后,轻飘飘来了一句:
“本公主不擅乐曲,为了不破坏各位的雅兴,便给新苗县主和楼小姐伴舞一曲吧!”
“伴舞?这不合规矩吧!”
邝依依仗着身份和年幼,“心直口快”地反驳道:
“这是乐苑,大家都想听殿下弹琴奏曲。”
拜托,你自己想听就说你自己,何必拉着大家下水?
女眷们纷纷蹙眉,不赞成地看向邝依依。
姜思澜也蹙眉,但她却悄悄给了邝依依一个赞许的眼神。
邝依依是威武候爷的嫡幼女,年方十四,从生下来就倍受宠爱,她兄长邝修泽乃威武候世子,同时也是佳宁公主的驸马。
平时,她仗着家中三大靠山,脾气性格都向佳宁公主看齐,很是不可一世。
现在又有贵妃娘娘撑腰,她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昂起头,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虚。
可夏明昭看也没看她,直接抖了抖手中的披帛,软塌塌的披帛立即如同铁棍般笔直破空,划破空气发出簌簌的声音。
尾尖更是“啪”地击打在场边上的观赏盆景树干上,手臂粗的树干应声而断。
好巧不巧,多数正好掉到姜思澜和邝依依脚边上,娇嫩繁花化成了一地碎渣,残枝败叶更像是无言地嘲笑。
“啊~”
有贵女惊呼出声,花容色变,齐齐往后退。
姜思澜和邝依依更是?得说不出话来,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像她们这些娇娇滴滴的贵女,平时说话细声细气,身姿如柳,风一吹就倒。
就算使坏也是暗着干,表面上依旧是温温柔柔、笑意妍妍。
何曾见过这般粗暴直接的场景?
大伙都被震住了,不敢吱声。
可夏明昭没事人一样收回披帛,淡淡说道:
“自古歌舞不分家,本公主乐苑伴舞,谁有意见?”
谁敢有意见?
地上的残枝败叶就是下场。
贵女们面面相觑,整齐划一地摇摇头,然后又整齐划一地看向邝依依:你有意见,你倒是哔哔啊!
邝依依往后缩了缩,僵着脸不敢抬头。
其实,夏明昭瞟都没瞟邝依依一眼,声音也柔和轻浅,可邝依依却感觉到如芒在背的刺痛感,脖子发凉。
这是女人天生对危险的直觉,也是身体在即将面临伤害时本能的感知。
或许邝依依理智上告诉自己不用怕,但她的神经系统却选择了“闭嘴”。
队友就这样怂了,目的还没达到,反而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