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研究”诗词歌舞,哪怕每一次到最后都成了他的个人秀,他依旧乐此不疲。
成亲后,他更是变本加厉,把两个人的对牛弹琴,变成三个人的晚会。
顾长川抚琴,顾少夫人吹埙,夏明昭负责欣赏兼打瞌睡。
当电灯泡的同时还打瞌睡,那感觉别提多糟糕了,久而久之,夏明昭勉强学会了听节奏,并根据节奏舞剑弄枪耍大刀。
顾长川嫌刀剑枪矛舞起来杀伐气息太重,便要求她用长绫替代武器,还甭提,舞美效果类似于水袖舞,在月下舞动,更别有一番风味。
姜思澜并不了解夏明昭,自然不会知道这种私下的事儿,她尴尬地笑了笑:
“不懂没关系,可以学。本宫认识好些乐器大家,可以推荐给大长公主。”
“贵妃好意,本公主心领了,但本公主对乐器丝毫不感兴趣,并不想学。”
“呃……”
这天没法聊了,姜思澜无比懊恼,早知道这差事如此棘手,她才不接。
她又暗怨宁仁帝:陛下啊陛下,您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之前夏明昭在宫中小住的时候,您怎么就不改造她哩?
那时候人家在屋檐下,想不学,咱有的是办法让她学呀!
大不了,派廷乐坊的人天天堵在祥宁宫外,吹拉弹唱,妙音穿耳。
现在……
晚喽!
姜思澜越想越心里头发苦,她为难地蹙起眉头,婉转地说到:
“大长公主,曲乐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凡是好曲乐者集会,都必须每人轮流表演献艺。否则,便会遭到世人的轻看。若大长公主当真不擅曲乐,不如,我们都不去乐苑了。”
“还有这规矩?”
你这话说得还真及时,咱们都进来了,好些贵女都看到而跪下见礼了,才说出口?
要真有心劝阻,早一分钟说不就结了?
夏明昭心里呵呵哒,嘴上嘲讽道:
“不愧是帝都城,果然规矩甚多!”
“大长公主莫恼,此乃上百年前就传下来的老规矩,真不是本宫定的,不信你问新苗县主。”
干嘛问我?
问楼婉不就行了,干嘛拉我下水?
赵新苗很不淑女地偷翻了个大白眼,心道:父亲说的没错,这姜家父女俩简单长了九个心眼子,处处耍心眼。
不过,父亲还说过,安国公府乃“老子”传人,行“不为”之治,不惹事不怕事不强出头,荣华富贵才会长长久久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