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
却见夏明昭依然是玉冠束发,身着一套银红色窄袖修腰骑装,腰带上还挎着一柄镶嵌着红宝石的短剑。
这……
她都成婚了,怎么还做男装打扮?
今儿是不亚于昨天的重要日子,须得是盛装华服才行啊!
待会儿去见那个心胸狭窄的宁仁帝,他要是以仪表不宜,名正言顺削她的尊位,该咋办?
莫非?
莫非她是故意的?
故意以特立独行来彰显自己独特的身份?
又或者,她故意以男装打扮,是在向宁仁帝无声抗议这段赐婚?
也不应该啊!
该抗议不应在大婚前就抗议么?
她在宫中好几个月没抗议,大婚之后再抗议,意义何在?
脑补二帝楼轶,左想右想想不明白,终是没忍住,问道:
“殿下,我吃好了,您可要回房换身衣裳再出发?”
“不用,我才换过的,走吧!”
心思简洁明了的夏明昭。并不知道她的驸马想东想西又双叒叕想多了,潇洒地停筷起身,准备走人。
楼轶伸手拦住她,诚恳地提醒道:
“今日祭拜祖庙,进宫面圣,都是非比寻常的重要场合,殿下该着公主朝服,方不失礼。”
“朝服,昨天穿的那件?”
“那是公主婚服,内务府应该给公主准备了朝服才是。”
楼轶认真比划了一下,科普道:
“公主朝服有好几种,分别对应不同季节不同场合,穿错了会遭人笑话,严重者甚至会被御史弹劾,殿下不可大意。”
“内务府确实给我准备了很多衣裳,可都是一件套一件层层叠叠的款式,好生麻烦,我不会穿。”
“怎么会麻烦,您站着不动,衣来伸手即可!又不要你自己……”
楼轶低声吐嘈。
紧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好像从昨晚到今天,夏明昭的身边一个服侍的侍女都没有。
昨晚夏明昭自己吃饭布菜,自己拆发梳洗,自己脱衣睡觉。
早上夏明昭依旧独身一人。
连他这个驸马身边都有个初五跟着,堂堂大长公主殿下,竟无一个人侍候?
楼轶怒了,抬高声音问:
“公主府上的侍女呢?司裳、司妆、司膳、司礼四大侍女,怎么一个都不见?内务府就是这般糊弄大长公主殿下的?”
“停停停,别嚷嚷!”
楼轶冤枉人家内务府了!
夏明昭因为在军中待久了,很多事情都习惯自己动手,更讨厌有人在自己身边盯着。
所以,内务府精挑细选送来的侍女侍从,她今早一起床就全都退了回去。
一个也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