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姐,楼家书香门第,楼老先生贤名流芳,姐姐你也才名在外,种种原因合在一起,楼家是绝不会允许你嫁进姜家当填房的。”
因为是好闺蜜,赵新苗直言道:
“我阿父曾说过,姜公子容貌出众但性格优柔寡断,心智能力不及其父万一,更比不上其胞妹果决,也就一张脸好看,不是佳偶。我现在都放下了,你别自苦,早些放下吧!更何况……”
赵新苗犹豫了一下,左看右看四下无人,这才凑到楼婉耳边低语:
“如今楼大哥尚主,而大长公主又是……姜家是皇上的死忠附庸,你的念想之前不可能成,之后就更不可能成了,放下吧!要是被人察觉,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大的波澜,楼家的处境,就更加进退维艰了。婉姐姐,你要三思啊!”
“我……我懂!”
楼婉不比赵新苗。
赵新苗乃公府庶女,家庭成员关系复杂,从小耳濡目染,对待情情爱爱更容易舍断离。
而楼婉用情更深,且受父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影响,还在诗词中被文艺熏陶。
纵然她明白,婚姻不只是爱与不爱,还关系到家族的兴衰存亡,却往往想放放不下,想忘忘不了。
情难自禁,心不由已。
理智和骄傲让她可以假装淡然处之,可见到梦中人,就难免心生妄念和渴求。
赵新苗说的她都懂,也明白闺蜜是为她好。
她苦笑道:
“多谢妹妹开解提醒,我能忍受孤寂苦闷,以后断然不会了!妹妹放心,你且归家吧!”
“你能想明白就好,告辞!”
有些事,看得明白,说得透彻,却还是需要当事人慢慢走出来。
赵新苗没有再苦劝,登上国公府的马车离开。
楼婉独自站了一会,觉得风越来越冷,拢了拢衣裳,默默回了后院。
今天是她兄长大婚之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陪伴在新嫂嫂的身边,没那么多时间暗恨伤悲。
她并不知道,在门口的这一幕,全部落入一双眼睛里。
“婉儿可还好?”
作为公主府的主人,楼轶本来是派人密切注意情敌姜慕北的动向,却意外得知自家妹妹的情伤,他头疼的同时,又有几分紧张。
楼轶身边有五大侍从,赐以楼姓,分别取名为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初五,专门为楼轶打探消息、打理生意,以及天南地北四处跑,搜寻美食珍品。
宁仁帝赐婚之后,楼轶敏锐地感知到,他将从一介小透明化身为帝都城的风口浪尖,一举一动都会被皇上密切注视。
于是,他陆陆续续把五侍召回帝都城。
初一是五侍的老大,专门负责打探消息,他轻声道:
“小姐向来冷清傲气,一时伤感而已,并没有其余出格的动作。”
“那就好!”
楼轶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开心地笑了:
“有人曾经对我说过,越美丽的越危险。姜慕北那个孔雀男,别的本事都没有,碍眼闹心他是顶呱呱,好在他今晚倒是识趣,没给我闹出什么事来!否则,我真饶不了他。”
“公子,小姐那边?”
“无防,她的骄傲简直刻到了骨子里,不至于脑残进水做傻事。有新苗县主在旁边时不时敲打敲打,更是万无一失。”
楼轶看了看宴席上逐渐开始退场的宾客,问:“时辰不早了,大长公主那边可准备妥帖?”
“照公子的吩咐,厨房已经预留了最新鲜的食材,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做上了。”
“嗯,再吩咐下去,果品也要送最好的,把那坛年份最久的金盏酒打开醒上,我送完宾客就过去。”
“是!”
……
不愧是高傲的才女,楼婉走到正房前时,神情已经完全平静,唇角还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她刚踏进院门,就听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