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自己的婚事,哪能这般随意,一点都不上心?”
“筹备婚礼太麻烦了,破规矩忒多,一条条一框框,我看着就眼晕。反正我是理不来那些繁琐至极的事儿,专业的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办,我瞧着贵妃打理就很好。”
“这么说来,沐恩侯进宫纳征,你也没见上一见?”
“啊!没呀!他亲自进宫送纳征礼,不是该由楼老夫人去送么?呔,也没人告诉我呀!”
“殿下莫非忘了,楼老大人辞官之后,楼老夫人就不是朝廷命妇,哪能有资格进宫面圣?楼家只有沐恩侯有爵位在身,纳征之事当然得由他自个亲自前往宫中。你呀!但凡上点心,也不会不知情!”
顾长川没好气地瞪了表妹一眼,瞪完之后,又觉得自己逾矩了,赶紧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面容。
夏明昭见他如此拘谨,便支开两个老内侍:
“本公主与顾大人聊几句私房话,你们两个后退三丈,不许偷听!”
“老奴遵命!”
职责所在,富寿本能地不愿意。
可富海却先他一步,答应得爽快,脚下更快,直接往后退。
没办法,同僚如此内卷了,富寿也只好默默跟着往后退。
见他们两个离得远远的,夏明昭呼吸都觉得畅快了些,她叹息道:
“唉!可惜了,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有见过那位未来的驸马爷哩!多好的机会,可惜没见着,唉,真可惜~”
大宁朝对于未婚男女的约束并不严苛,平常相约出个行吃个饭,也算是正常操作。
但已经订婚的未婚夫妻,在大婚之前却不方便私下见面,想见,都得在双方家长的陪同下才能见一面。
所以,夏明昭才会觉得可惜,她听说过太多太多关于驸马的传闻,越来越想见见他,是不是真胖得与自己的汤圆那般圆。
想到汤圆,夏明昭不自觉浮现出怀念的表情,语气中的惋惜之意真真切切,连续说了好几个“可惜”。
作为已婚已育男士,顾长川轻易觉察到了。
他想起当初楼轶所说的话,当时他是深信不疑,可后来又听说与公主表妹差一点议亲的人不是楼二郎,而是另有其人。
他觉得有必要问问正主,省得被楼二郎骗了,他扭头向后看了看,压低声音问:
“昭昭,表哥问你,楼家二郎可与你幼时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