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可不能小气,分我一半嘛!我……我出一百两银子买,可好!”
“不分,不好!”
楼轶冷哼了一声,紧紧抱着陶罐摇头:
“这是我准备在大婚时的宴会酒饮,不能分给你!”
“什么?”
谭战一呆。
半晌,他一蹦三尺高,情绪激动地喊道:
“大婚酒饮,你用这么珍贵的十年陈作为大婚酒饮,你你你……你个败家子,岂不是糟蹋了好东西?”
“怎么叫糟蹋?”
楼轶正色地说:
“咱们帝都的习俗,每当家中诞下女儿,父亲就会亲手埋下女儿红,在女儿出嫁当日,用来招待宾客,寓意着女儿能红红火火、圆圆满满一辈子。大长公主出身皇家,年幼丧母,未嫁丧父,根本没人会为她准备婚礼酒饮。她下嫁于我,已是我高攀了,为她备上这等珍酿,虽比不上女儿红的寓意,但终归是我的心意。她身份高贵,也只有陈酿方能匹配得上,我也是左思右想,才想到当年酿的此酒,这才挖出来一试。唔~金盏酒口味甘甜,颜色纯净,大长公主应该会喜欢吧!”
长长一段话,隐藏着楼轶的尊重和喜悦之情。
作为他的好兄弟,谭战就算没有听出十分,也听出了五分,他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是真心想娶公主?不是迫于皇权?”
“娶她为妻,是我的梦!”
梦?
虽说谭战把大长公主视为偶像,疯狂崇拜,但他显然不能理解,楼轶眼睛里亮闪闪的光芒。
他迟疑地劝道:
“子墨,我知道大长公主很优秀很厉害是偶像,但……但偶像可远观不可靠近啊!你对她……对她是不是太上心了?你就不怕……不怕受她牵连,被那位暗害?我记得之前,你还做戏拒婚,当时你说得头头是道,做戏是为了保命,怎么现在?呃,我说兄弟,你不会是迷上了大长公主的美色吧?”
“你想多了!”
楼轶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挪开怀中的酒坛,因为他太胖,稍微一点动作就能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他靠在树干上休息了一会儿,漆黑如墨的眼睛半眯半醒,悠悠说道:
“自从大长公主回京,我与她的婚事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与她的相貌无关。至于演戏拒婚,那是一时迷惑旁人的权宜之计,从今往后,我和她就是荣宠相息的夫妻。你且说说,她若不好,我又怎能落着好?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