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谭战很委屈地嘟囔道:
“我咋不担心?要是真不把你们当兄弟,我怎么会被老爹狠狠揍一顿?只是后来跪祠堂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珍味阁的幕后当家就是楼轶,他在自家的酒楼里闹绝食,想想都不可能真绝食嘛!”
“五千两,一赔一百就是五十万,嗯,不错,这个生意可以做!行了,赵鸣科出了赌金,我辛苦演戏,一人分二十万没问题吧!”
楼轶眼皮子一掀,用最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最残酷的话,谭战气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他全身直发抖。
在他即将火山爆发之前,楼轶气定神闲地一句话把他堵住:
“别不情愿,我猜你也就投了一千两银,挣回十万,你又不亏!”
“你怎么知道?”
谭战和赵鸣科异口同声。
楼轶微笑脸:
“嘿嘿,你的零花钱每个月额度是一千,每个月都花得精光,你别告诉我,你还有秘密小金库?”
“没有没有!!”
谭战连声否认,他才不会告诉这个多智近妖的损,他还在姨娘手上借了300两,赌楼轶绝食十天,挣了一小笔外快。
赵鸣科对银钱没有什么概念,他还在气愤谭战拿兄弟的安危当赌注,对谭战怒目相视。
楼轶劝解道:
“堪舆兄不必介怀,银子不咬手,你尽管拿着便是。”
“我……”
“不要”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楼轶拍了拍他的肩,笑了:
“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知道你不缺钱,但自己手头有钱和家里有钱概念不一样,至少你手头有钱,想练什么丹就练什么丹,想炸房子就炸房子,不必向家里伸手,也省得听你那些兄弟的风凉话。”
是哦!
赵鸣科眼神一亮,连带着看谭战的眼神都和善了几分,还主动请缨:
“子墨言之有理,谭战,这钱我收下了,待会送子墨归家之后,我陪你一道去赌坊取!”
“这个可以有!哈哈,有你同行,我看谁敢赖我们的账!”
谭战想到自己与千金赌坊多年来的纠葛,想到自己被撵得像只傻狍子一样,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还想到自己高超的赌技却逢赌必输,次次受庄头的冷嘲热讽。
再想到安国公府的金字招牌,那庄头黑着脸、含着泪,掏出五十万两雪花银,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心里就美滋滋的,分出四十万都不觉得心疼了,反而觉得物有所值。
谭战把面前的碗盏一推,兴致盎然地站起来:
“楼轶,报仇雪恨的机会就要到了,要不,你也一起去享受这等高光时刻!”
“你傻不傻?”
“笨牛!”
楼轶和赵鸣科同时吐槽,赵鸣科还不屑地喷他:
“子墨‘绝食’十天有余,还能满面红光陪你去赌坊,你怕不是恨不得别人不知道子墨假绝食。”
“哦,我一时激动忘了!”
谭战焉焉地坐下来,扯了块帕子擦手,掩饰自己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他又满血复活,眼神亮闪闪地问:
“楼轶,你准备什么时候归府?”
“嗯,为了五十万,等到明日再归府吧!”
楼轶吃饱喝足就想睡觉,他闭上眼睛,半睁不睁地说:
“省得时间不够,赌坊借此赖账,毕竟五十万可是个大数字,谁都舍不得往外掏。谭战,你这回可是把千金赌坊坑惨了!”
“哈哈哈哈……”
演戏演全套。
为了更逼真,赵鸣科派贴身侍卫请来了他的私人大夫,给“饿晕”的准驸马诊治。
谭战也不甘示弱,在隔间外面一边扔骰子玩,一边鬼哭狼嚎:“二郎,你要坚强啊,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忍心丢下我们啊……”
直到大夫被吵得忍无可忍,怒吼着让他滚出去,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