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更不可违背祖训!
有这么一道誓言在,安国公府赵家就是世袭罔替的一品公爵府,啥事都不用干,只要躺着享福即可。
这么些年下来,每一任安国公也挺安分,从没有妄图掀翻龙椅自己上位的想法。
而且,作为最牛犇的顶级驸马家族,自文宣女皇之后,赵家就再也没有娶过一个公主,以示安分守己之心。
是以,安国公永远是安国公,安安稳稳到现在。
因为安国公府的地位比较微妙,朝臣们都心知肚明地和安国公府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绝对不会主动去接近。
避嫌嘛,人之常情!
可避嫌归避嫌,该有的尊重绝不能少。甚至乎,全帝都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得罪安国公府赵家。
因为皇上会主动给安国公府撑腰,这是文宣女皇把皇位还给夏家的条件,也是皇族不得不捏着鼻子承下的恩情。
可以说,只要安国公府不造反,皇族就必须护佑赵家人,不允许别人造次。
否则,赵家人往皇族祖庙里一跪,对着皇祖奶奶那么一哭,就问谁顶得住?
有一个超级大佬祖奶奶,赵家就是帝都的嫩豆腐,碰不得,打不得,只能不亲不近地捧着。
在这种背景下,刚回帝都正准备拼一拼尚书位的谭侍郎,哪能坐得住,他二话没说,先一顿家法板子下去啪啪啪。
然后备足重礼,领着屁股开花的儿子去安国公府赔礼道歉。
安国公世子没说什么,爽快地揭过了此事,但安国公夫人有些不愉,话里话外暗指谭战太鲁莽。
谭侍郎没办法,咬咬牙把儿子关进祠堂里闭门思过,以示歉疚赔罪之意。
可怜的谭战回帝都还没开始浪,就先被关了小黑屋,他被关得欲仙欲死,这不,禁闭刚解禁,他就立马跑来找楼轶。
回想起这伤心的往事,他长叹道:
“老大,你也是我的偶像,同样是儿子,你爹就没罚你,真是太厉害了!”
嘁!楼育庭怎么没想罚?
完全罚不动好伐!
楼育庭心里很苦,他家宝贝小儿子打小就聪明绝顶,可以打小就不听话。
之前有他爷爷护着,楼育庭管不着。
后来楼老爷子故去了,楼育庭又兢兢业业当太傅,天天被太子气得七窍生烟,完全没力气管教儿子。
再到后来,大儿子英年早逝,小儿子为了兄长差点死在太子的私牢里。
楼育庭怕了,调皮也好,纨绔也罢,不学无术无所事事都行,只要活着就好!
闯这么点祸,完全不必放在心上,楼育庭已经习惯了,并学会了自我开解。
所以,谭战的感慨万千并不能让楼轶有丝好共鸣,他优哉游哉地舀起一勺甜汤,喝得一脸满足:
“这玉兰珍珠羹味道很正,你尝尝看!”
“真的?我尝尝……啊呸!”
谭战挖了一大勺放嘴巴里,还没吞下去,就趴在桌子边狂吐。
吐到没东西可吐了,他端起一杯茶漱口,反复漱了十几次,这才嫌恶地吐槽道:
“这是什么味?黏糊糊甜腻腻,简直像在吃鼻涕一样,楼二郎,这东西你也能下嘴?高,真高,你现在是我最最佩服的偶像了!”
“切,我该荣幸?”
楼轶掀了掀唇角,鄙夷道:
“这世间,唯甜蜜和美食不可辜负,你见识短浅我不怪你,认不出这是江南八大名菜之一,很正常。”
“这还八大名菜!”
谭战并非见识短浅,他只是讨厌甜食,尤其讨厌又咸又甜的食物。
看着这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全都是江南菜系,他挑了两筷子,实在不想勉强自己进食。
便扒拉着白米饭,百无聊赖地看楼轶吃。
等了一刻钟,楼轶吃得津津有味。
等了两刻钟,楼轶还在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