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接你出院的,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去办出院手续。”
这个时节正是深秋,天气渐渐的冷起来,但气候还是澄人的,太阳照在人身上还是挺暖和的。
辛强把身上穿的衣服从里到外都脱掉,脱的一丝不挂,因为医院里卫生条件差,裤头和衬衣上都有零星的,不多不少的虱子,换上辛琴带来的干净衣服。
不一会辛琴办完了手续,辛强把换下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早已放进大提包内,等着辛琴一块出院。
辛琴对辛强说:“住院费近二千元,伙食费不贵,一个月二十几元。”辛强和姐姐就一起走出了医院,辛琴说:“先在街上转儿圈,然后,再到火车站等车,因为单位的吉普车让副局长一家坐满了,再说火车还有几小时才到站。
细心的辛琴给辛强买了块料子,说是回去做西服的,还给邻居捎了一件大衣。
到了火车站,辛琴单位上的一个中年人,听说是接弟弟出院回家的,很同情的替辛强背起提包,随着拥挤的人群上了火车。
火车有三个多小时就到了县城,下火车的人不少,都抢着坐三轮车,辛强对姐姐说:“咱们也坐三轮车吧?只是一块钱的事。”“不坐!你在医院住了半年了,走走一段路对你有好处,也是个锻炼。”辛琴坚决的说。
辛强没啃声,就和姐姐一起往家里走,路上有儿个熟人,只是面对的看了看,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里,辛强的母亲很高兴,忙着做饭,辛琴的小女孩都不认识了,以为是邻居谁家的孙子。
小女孩望着舅舅说:“这个叔叔咋这么脏?”辛琴笑着说:“这是你舅。”
因为医院出院时开了一个月病假证明,所以辛强一时还没有上班,只是想上西安到二叔家转转,就在商店里买了一个提包,准备出门用。
白天没事就在街上转转,有一天下午,碰上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三线工厂里工作的不怎么样,呆在那里又没有文凭,靠着他老爹的面子调到了县法院,他骑着自行车说到县政府大院找一个人,叫辛强和他一块去,辛强感到一个人转没意思,就和他一起走了。
到了政府大院人没找到,他却对辛强说:“考不上大学就算了,打人家县长干啥?”辛强听了很不顺耳,觉得他不理解自己,心里闷闷不乐。
在辛强看来,这些把县长看的这么重的人,好象都有什么好的报应,因为知心朋友干上法院这行,也这样看问题,这场官司难怪在县上造成冤案,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是因为一般百姓惹不起县官,而一般当官的有怕得罪了县长丢了乌纱帽,所以,才使县长为所欲为,听县长的指令了。
辛强在一同学家串门,同学的妈妈因亲家是一位副县长,事情的情况多少知道一些,就对辛强说:“穆县长看你出来了,怕你打他就调回老家去了,职务是县人大副主任,你打穆县长糊涂着哩吗?不糊涂?”辛强一听就知道她是个法盲,她以为辛强无罪释放是当时有病才放的人。
辛强在单位有时也提起打县长的事,次正说此事时,一个多话的同事说:“别提那事了,你就和祥林矮给人家讲阿毛的故事一样,阿毛在门口剥豆子,谁知道会有狼来呢?听都听烦了。”在一旁的人认为他说的好,都笑了起来。
辛强上班后,因为还有假,就向局长打了招呼去西安,到了二叔家,就提起和县长打官司的事,二叔是抗美援朝的老军医,转业到西安地方工厂卫生所当大夫,他听了后说:“让你在里面受受罪对着哩,要不然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二婶在一旁听了后说:“既然是冤假错案,就应让县长赔礼道谦,放着我非和他闹个没完,让他也不得安宁。”
辛强在二叔家住了几天,就回到了县上,这时,单位上的副局长在财政局跑,解决辛强补发工资的事,财政局要二审的判决书,副局长就给辛强说:“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