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很开心——”
天地良心,七夕已是上个月的事情好不好?前几天,貌似连白露节气都一闪而过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对,不是天各一方的绝望。我觉得,谈霜冻的白露,都比望穿秋水的七夕靠谱些。
我没察觉到茹钰日复一日的雷同与凄婉,却心虚地想着提七夕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只能继续装憨:
“还能怎么过?一笑而过,擦肩而过,看别人过……”看茹钰掩嘴而笑,我继续调侃,“七夕啊七夕,你比巴西少一夕;你比无锡多两夕,你比山西多四夕,所以啊七夕,真没什么好过的。您说呢师傅?”七夕已过,我更关心的是,后天晚上球赛怎么过?
只是不能唐突佳人、操之过急。
师傅没接话。
她突然沉默了。
我把饮料泡在热水杯里,一起递给师傅,又拿起雪梨默默地削皮。
【反转茹钰时间】
我呷了口热饮,瞬间暖到心田,脸上悄然泛起红晕,眼睛也有了雾气,似乎开始期待,今晚的夜宴能更丰盛些……
没想到新弟子似有灵犀地递上一句:
“师傅,您看您这水果吃了,热饮喝了,吃人嘴短,这个中秋,我有个小小愿望,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
什么愿望?上当了,刚才。果然还有后招。
我心一跳:不会是冒充你女友,去参加大学同学会之类吧?——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有,起码说明师傅在你心中还算宝刀不老。就怕后续……
我不置可否笑吟吟地看着他——师傅派头不能丢啊。
天阔果然鼓足勇气,打开谜底:
“明天晚上,可以陪我一起看球赛吗?”我一怔,有些失望,怎么一下到明天去了?今晚呢?
“今晚,我想先跟您跳个舞……”这小子还算机灵哈。
男人霍地站起身,做了个非常绅士的探戈邀请动作。
“啊?现在?就在这里?”
刚还以为,他要转移战场,去单位外头找舞厅呢。
那么,歌舞痛饮后,是不是要趁机送我回家?再然后……
我蓦然惊醒,甚至惊悚,手心出汗,瞬间警惕起来,恍然间化身为三国时聪明绝顶、一步三计的大帅哥周公瑾,正全身心投入去PK堪称自己一生之敌、三步一计的小鲜肉诸葛孔明。
没人回答。楚天阔已开始行动,挪开最后一张桌子。他猜到,今晚跳成了舞,明晚的球赛就多半有戏了。
我有点慌张地站起身,这才发觉,其他三张办公桌早已被挪开。自己刚才是跟他对坐在孤岛上。
这个陌生的孤岛已存在一千多年。
荒岛有什么可怕?只要有星星,就不用惧怕黑夜。
男人往我眼前一站,略带坏笑地看着我,仿佛就是我面前的星星,歪歪的嘴角似乎在说:
对,就这里。不行吗茹师傅?
嗯,既然寸铁可杀人(中学老师教的成语)。无招能胜有招(前天天阔说的典故)。
那么,这里为何不能跳舞?
来就来,谁怕谁?何况,是在最安全的单位。
要知本姑娘早两年就是大院文娱积极分子(集团级别哦):吹拉弹唱歌舞主持,要多全面有多全面。可是为何,为何今晚脚步就不听使唤呢?甚至,全身都软了……
胡思乱想间,耳边旋律已响起,是《寻梦》:
也是我曾经跟他提起过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是梦,啊,不是梦,啊
那秦时的明月那汉时的风……
我刚拖住男人的大手,一阵电流飘过,我手一颤,突然怔住:
两个人的办公室。两个人的中秋。
两个人的寂寞。
两个人的舞蹈。
——无疑,这是今晚的最佳解决方案。
我抬起头,深深地凝视天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