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不能欺负人吧!我点的鲍鱼捞饭,你瞅瞅这鲍鱼?!还没我手指肚大呢,你好意思要嫩么贵啦?告诉你啊,我可是青岛的,这么点的鲍鱼几个价,我心里可清楚得很!”
“呦?这位,生意不是您这么做的吧,您在哪儿啊,青岛啊,我这是济宁,离着海边远着呢!这鲍鱼运过来,不得算钱啊,给你洗刷干净做熟了端上来,不得算钱啊,我这饭庄,我这厨子,我这伙计的工钱,您在屋里热酒热菜的吃,和在海边就着海水砸么嘴是一个价么?再说了,你看看这碗,上面的着雕花,这纹路,多赏心悦目”掌柜的抱着胳膊斜着眼。
“嘿呦!我嫩么说不给你这个钱了,列位瞅瞅啊,瞅瞅!这一碗鲍鱼捞饭!要我足足4个洋角啊,里面这鲍鱼,说小了不注意都瞅不见那列位,您告诉我,我这4个洋角,到底是买的鲍鱼还是米饭呐!一碗米饭,你做熟了端上来也就是几分钱,怎么的,啊,做熟了米饭你的厨子活计就只要几分钱,做熟我这芝麻粒儿大的鲍鱼,就要四角钱啊?!太黑了吧你!”
祖涛冷笑了一下,回雅间:“奸商宰客而已,戒备解除”
吵架的声音很大,冷峰竖着耳朵听完了,“不知道他是卖鲍鱼捞饭还是卖包装的,敢情过度包装打民国起就有了”冷峰想起自己曾经从威海网购过两盒海鸭蛋粽子,准备端午回家送辛苦的老母亲,偌大的盒子里,就八个小粽子,冷峰的手可以抓仨的那种小,不仅真空漏气还露馅,78一盒,联系卖家吧,人家说辞几乎和刚才的掌柜的如出一辙,气的冷峰当零食一口一个吃完了,就当自己150买了8个鸭蛋黄好了,这要是拿回家,丢人现眼了就。
对于军爷,掌柜的再黑,也不敢耍猫腻,一桌子普通的十人饭食规规矩矩的收了三块六毛钱。
冷峰这边自己开车走了,陈果夫彻底癫狂了,这特么上哪儿找去!很快上沪那边压力就来了,被查扣的货物里,居然还有军统和中统的货,最气人的就是,军统上沪站的人直接过去就可以把货提走了,偏偏中统的不行,必须要冷峰的同意,可是陈果夫根本找不到冷峰好不好!
“不就是个大夫么,你说你非蹚这趟浑水干什么,冷峰是什么人你不是不清楚,不拉拢也就算了,招惹他干什么,你呀,自讨苦吃”陈立夫放下书,遗憾的摇摇头。
“我还不是为了你在米国的……”陈果夫说一半不说了。
陈立夫放下书:“米国就是一个商业集团,只要以后有利益,他们该支持我的还会支持的,你这么做啊,多此一举,不仅得罪了冷峰,恐怕耿川之那里,你也不会好过,不过大小就是个军长,不碍事”
“行!算我热脸贴了个冷屁股!那现在怎么办!你的东西可都在码头吹海风呢!”
“不着急,等冷峰气消了,我给他打个电话”陈立夫笑眯眯的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