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雅点头轻笑:“对啊,我刚来坐的硬座,车厢还是木头椅子,梆硬又铬人,那可太难受了,我尾椎骨和脊椎都疼了好几天。”又好奇道:“赵同志,你的软卧票是怎么弄的?这票可不好买到。”
赵香兰笑说:“我舅妈是咱们市铁路局的会计,给我弄了张票。”
这下乡的知青在城里大多是有些关系在的,林清雅倒也不惊讶。
两人吃着饭,火车发车了,开始缓缓移动,发出呜呜的声响。
林清雅鬼使神差地又掀开窗帘,透过车窗,看见风雪交加的暮色中,依稀人影闪过,一道身影岿然不动地站在站台上,望着这边挥手。
林清雅胸腔像是被砸中,喉咙微微咽了下,又掀开窗户,朝着周霁川猛地挥手,直到火车远去。
北方的风雪告诉我,从此,这世间我有了思念的人。
事后,林清雅想起那一幕,又好笑不已。
别人一定以为他们是两个大傻子。
车厢内乘客未满,她们这个房间,本来是四个人,只住了两个人。
吃完饭,赵香兰掏出粮票和钱票,笑容和善地说:“这饺子和红薯是国营饭店的,我不能白吃你的,林同志,这粮票和钱票你收下吧。”
林清雅见她执意要给,也就收下了。
两人又开始聊起养鸡场。
赵香兰对养鸡场特别感兴趣,林清雅也能看出她是个很热血的青年。
两人一路交谈,赵香兰决定也加入养鸡场,回去就和公社书记打份报告。
这养鸡场目前是没有工资的,五百块投资也是都押在林清雅一个人身上,妇联的干事和主任,并不肯帮忙,担心影响到她们。
软卧比硬座舒服太多,林清雅到点吃火车餐饭,白天写她的规划,晚上在软卧上休息,第三天火车终于到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