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听见有野豹,好奇地朝着窗外张望。她除了动物园的豹子,还没见过亲眼野生的。
“害怕么?”身后传来周霁川清冷的声音,这还是他主动挑起了话题。
林清雅觉得他主动开口,自己心底竟然生出一丝很隐秘的雀跃。
她眉眼弯弯笑起来,眼尾不经意带了点娇俏:“不怕,我在车上,他还能咬我?”
说话间突然对上周霁川的眼睛,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温和纯净,清朗正气,让她心底那点子旖旎消失得一干二净。
林清雅又望着窗外,欣赏窗外的景色,感受着屁股的剧烈痛苦,背对着他呲牙咧嘴,又咬着牙询问:“周霁川,还有多久到啊?”
她的声音天生绵软,喊他的名字,在他听来,都宛如带了甜软的味道。
周霁川看她坐姿诡异,屁股没挨着座椅,也想到是火车坐久了,又温声宽慰:“快到了。”
吉普车又一个拐卖,把林清雅甩到了座椅上,一阵钝痛从尾椎骨传来。
她真的还没吃过这种身体的苦,感觉坐这几天车,屁股上的细胞都被她给压死了大半。
又听周霁川清冷温和的嗓音道:“不舒服?要不要过来趴着?”
林清雅本来打算把这几天坐车累积的火气,都算到他头上,狠狠地发一顿脾气,再也不来部队探亲了。
可他又那么体贴……
林清雅看了眼开车的同志,脸颊有点发烫,又忍着疼痛,拒绝了他这个提议。
林清雅一路忍着到了大院,从蜿蜒的公路盘旋而下,就看见一座庞大的营地。
铁门口写着xxxx边防营,吉普车从门口驶入,绕过一座座红砖平房,到后面的家属院。
周霁川单独分了院子,还带围墙,车在门口停下,林清雅和周霁川从车上下来,踩在雪地里扶住他的手臂站稳,抬头就看见隔壁院子有几个妇女挤在门口看她。
“那就是周营长的家属,长得唇红齿白的,可真嫩啊。”
“那姑娘是相亲认识的?气质可真好。”
“不是相亲认识的,是周营长母亲给介绍的,也是他们乡下的。”
“那她过来随军,给她安排什么岗位?如今大院可没有合适的岗位了。”
“这周营长不是回家去成婚,这大半年怎么他爱人没见肚子?”
林清雅自然是没听见她们小声议论的内容,只尴尬地笑了笑,便转身跟着周霁川走进院子。
周霁川把院门关上,又跑几步给她开门。
林清雅惊喜的是院子还挺大,门前特别宽敞,一进屋就是正厅,摆着一张黑皮的长沙发,比较小,但可以挤着坐三四个人。
因为是北方,屋内供暖,进屋便有一股暖意袭来,林清雅转身见周霁川把外套脱了,只剩一件单薄的军绿衬衫。
身上这件军大衣这会便显得热了。
她也把军大衣脱了,又问周霁川:“这个放在哪里?”
周霁川没接衣服,漆黑瞳眸深深看她一眼,又转身往正堂后的房间走去,林清雅只好跟进去。
这间是他的卧房,打扫的很整洁,没一处乱放的东西。
墙边摆着一张双人床,床上还放着两个枕头。
一个枕头中间凹陷,明显使用过,另一个看着崭新。
军绿的床单铺的很平整,连被褥都是叠成豆腐块。
林清雅视线有点烫,倒也没乱想,视线很快跟着周霁川,走到衣柜处。
他接过她手里的军大衣,挂在衣柜旁边的衣架上。
林清雅见他挂完衣服,想去拿彩虹她们给他带的礼物,手腕突然就被人握住,身体在一股猛拽的拉力下,往前撞进一堵坚硬的胸膛。
熟悉清冷的男性气息近乎致密的包裹着她,也清晰地感觉到他横贯在她腰后的手臂力度。
林清雅脸蛋瞬间爆红,声音有些始料未及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