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卿拿出刺史的掌印说道“这个今日便交于陈大人。”
陈述连忙接过谢道,心里感激涕零,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大恩人。
“我同内人还需在温徵郡滞留一月有余,招安兵马一事本该一同交给陈大人处理,但陈大人毕竟刚刚上任,所以还是我来负责招安。”
“是。”
聊了几句,陈述欢欢喜喜的捧着心心念念的掌印回去了。
顾清娆已经能下床微微走动了,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喂奶,这个孩子乖巧,也比两个哥哥瘦弱,小小的,像猫儿一样,顾清娆知道这个孩子体弱不好养,所以一直小心照看着。
顾清娆就抱着孩子,哄着孩子睡着了也舍不得放手,红袖上前接过孩子说道“夫人该休息了,小公子多少也是有重量的,您现在还没出月子呢,可劳累不得。”
“是是是,都听红袖大夫的,这就躺回去了。”顾清娆乖巧的爬上了床。
她算是幸运的了,两次坐月子都是秋冬季节,不然换了夏季让顾清娆没有冰块的在床上躺一个月,那顾清娆真得疯了。
陈述走后,祁禹卿便去了另一个地方。
楚家。
那日同楚相交谈,楚相告诉祁禹卿他手中有一份证据,是当年蒋浒构陷忠臣,蒋家为虎作伥的证据。
那时先帝羽翼未丰,蒋浒身后偌大个蒋家,先帝还动不得,为了铲除蒋家,先帝用了一生铺路,将蒋家捧得足够高,在蒋家飘飘然之时收集证据交给楚相,随后命楚相辞官,同时提拔新兴势力贺家,拉拢祁家。
如今到了顾照,也到了先帝的棋局收尾的时候了,如今朝中贺家,蒋家,腾王三足鼎立,而现在最关键的一步就是楚相手中的证据了。
可万万没想到,楚相竟患了失魂之症,这失魂之症时有时无,瞧着曾经也是风华绝代的楚相如今只能痴痴傻傻的嘿嘿傻笑,清醒时还记得自己痴傻时的样子,祁禹卿也是扼腕叹息。
那次同顾清娆一起前去白家时,祁禹卿去的巧,楚相那时是清醒的,可到了关键时刻,楚相却突犯失魂之症,忘记了证据所在,祁禹卿无奈只能先回去了。
这证据一日不在祁禹卿手中,祁禹卿总觉得十分难安,所以只要有空闲,祁禹卿必定前去楚家。
只可惜都来的不巧,楚相一直是失魂之症发作状态。
但今日,来对了。
楚相紧紧抱着怀中的箱子,就坐在堂门口盯着院门,十分紧张的样子,无论谁劝他都不愿意起身,不吃不喝,见祁禹卿来了才松一口气。
祁禹卿连忙拜见楚相,楚相伸手抓住祁禹卿说道“快快……拿着这个。”说着,把箱子放在祁禹卿手上。
祁禹卿心知这便是证据,连忙接了过来,老人家就像是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一般,原本紧绷的腰板弯了下来,突然就站了起来,嘻嘻哈哈的跑到院子的大树下刨挖着什么。
楚博元苦涩的看着又如同幼童般的父亲,转身对祁禹卿说道“乐竹,下一届悠之能够堂堂正正的参加科举吗?不必担心舞弊,不必担心引来仇家。”
祁禹卿点点头。
楚悠之是楚博元的儿子,楚家三代单传,祁禹卿见过他一面,父母都是好看的人,楚悠之自然也不差,因为身子不好,自幼养在山里调养身子,寻常是不见人的。
但真正的原因远不止于此,楚悠之确实多病,但还没到要独自一人养身子的境地,实在是因为他同年轻时的楚相太像了,连声音都差不了多少同样的学识渊博,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自己的独一份见解。
可就是因为太像了,所以只能躲起来,这些年蒋浒一直在寻找他们的踪迹,楚博元当年进京也是冒了极大风险前来辅佐先帝的,后来不慎被发现了,等来的是接二连三的追杀,有一回差点丢了命,楚夫人那时还怀着孩子,用自己跟孩子的命逼着楚博元走。
若非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