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媚骨,其实这并不是我的本名,我的本名是什么我也忘记了,不过师傅他们叫我七三,因为我我是第七十三个进来的。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祁家,在那里学习琴棋书画,学习诗词歌赋,学习舞蹈等等。
他们说我是祁家养的瘦马。
我那时不知道瘦马是什么,一是懒得去,二是没空去,三是没必要去。
我比其他人要多一项训练,那就是暗杀。
所以我知道我是谁。
我是祁家从小教养的杀手。
十三岁那年,我的师傅唐令把我送去了一个地方,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去的地方。
荆州花满阁。
那个地方可真好看,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好看,里面有许多男人女人,每一个女人都是美人,有的在投怀送抱,有的欲语还休,有的高贵冷艳,有的纯真可爱。
后来那里的老鸨莘娘带我去官府落了户,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不过没关系,现在我有身份了。
我叫媚骨。
跟我同批的还有媚香,媚瞳,媚丝,我们各有所长,但同样的是,我们都是美人。
后来我们成了这荆州花满阁的头牌“四媚”。
不过现在还早着呢,我们要学的多了去了,只是有时候我会想,美人是如何定义的?
不是我自夸,我确实是好看的,不然我不会被送到这花满阁来,媚丝比我还要好看许多,她是我们四个里最最好看的,媚瞳也不差,虽然不是初见惊艳的,待久了却有一种很奇怪的安心。
媚香却差了点意思,不过她自带体香,也是我们几个里最努力的。
这几个人里只有我是有特殊身份的,其他几个都只是普通的姑娘。
我们要学的真的太多太多了,有许多都是我不曾学过的,还有许多令人脸红心跳的内容。
我不觉得脸红,甚至能够无比冷静的记住这里的每一个点,因为师傅传了信,嘱咐我无论如何都要学好这些,这将会是我未来完成任务的最大利器。
我牢记于心。
媚瞳是我们几个里最大的,很快她满了十八岁,那时我们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几个红牌了。
那晚有些不同。
媚瞳要拍卖初夜。
媚瞳笑着换上了暴露的衣着,坐在那高高的台子上搔首弄姿。
媚丝一直在哭,她说她害怕那天的到来。
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媚香与我们不同,她的眼中满是渴望。
那天晚上,媚瞳被以一百万两的价钱拍下了初夜。
这是一笔不小的价钱呢,我知道,今晚过后,媚瞳就是花满阁的头牌了。
花满阁有个奇怪的规矩,签了卖身契的红倌们若是成了头牌,只需要卖了初夜,之后接不接夜客可自己做主。
前提是得一直都是头牌。
媚瞳的初夜给的是一位高官,那高官家中已有妻室,年过半百。
其实本来不应该是他拍下的,那时有个公子不停的与他抬价,这个高官不开心了,就露了真容,那公子沉默片刻,不在加价了。
媚瞳是笑着去哭着出的,那天她全身都是痕迹,莘娘心疼她,接下来几天都让媚瞳好好休息,接的活也都是简单的唱曲弹奏。
我记得那时她说“这里没有真情……媚骨,你要记得,这里没有真情……”
后来我又见到了那日退缩的公子来找媚瞳,媚瞳第一次拒客,莘娘也随她去。
那公子蹲在媚瞳门前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我本无意偷听的,但那公子声音太大呆的时间又晚。
我的房间就在媚瞳隔壁,我就听这公子说自己如何如何无可奈何,如何如何痛苦,如何如何后悔。
可实际的一点都没有。
我算是听懂一些了,原来这公子同媚瞳早就相恋,还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