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经天?”
“伪王?”
王雄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姓叶的,简直大逆不道。
竟然敢直呼老童王的名讳。
就是当今内阁首辅何欢,也不敢作此托大之言。
更何况,更是在一众军士,大庭广众之下,将老童王的王位定位于“伪王”之列。
简直,简直是疯了。
老童王久居西部边陲,区域自治数十年,早就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麾下坐拥兵马五十万,兵精粮足。
那天看这个名义上的王位不爽,说反就能反,搞一个货真价实的西北王当当。
内阁又能如何?
这些年,上层投鼠忌器,根本不敢过分招惹童经天,哄着让着,每年拨付上百亿资金维持童王府一应开支,并许以童经天税收、矿产、电力、石油开采等等垄断权,可谓是百依百顺,生怕他扯旗造反。
而这童经天,说是童王,实际上是伪王,并未得到内阁的册封,但来往文书皆是以此称呼,彼此心照不宣。
姓叶的,竟然当众质问,在场双方一应军士,历历在目,更是听得清楚明白。
他王雄若是不当场做点什么,怕是回去之后,老童王第一个砍了他的头颅。
“叶去病,你,你找死!”
王雄“噌”的一下,拔出银亮腰刀,刀尖指向叶去病,勃然大怒道。
“唰!”
身后,一众童王府军士同样拔刀,齐排排的刀尖,整齐划一。
“放肆!”
贺铸上前,一声大喝,拦在叶去病身前,持刀在手,一脸怒容。
王雄,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大庭广众之下,悍然拔刀对向龙国最高军事长官。
这样丧心病狂的悖逆之举,一个军事法庭审判算是跑不了的。
罢官夺职是轻的。
严重些,当场判死,立即执行。
何况,叶去病身为最高军事统帅,说童经天这个骄纵老匹夫两句,实属分内之事。
就算是两者对垒,也不是你王雄一个小小校官能置喙的。
这家伙,真是不知道叶帅的脾性。
当年叶帅初任北境统帅,有老军卒不服,率先发难,结果如何。
一个字,斩!
殊不知,军法如山,军纪如铁,令行禁止。
你当闹着玩的。
过家家么。
“叶去病,后会有期。”
“今日之事,我会一一禀告老童王。”
王雄冷笑连连,而后收刀入鞘,转身,就要离开。
一众下属,立刻上前,将王雄围在当中,一群人缓步向后退。
“我说,让你走了?”
叶去病漠然看来,眸光深邃无比。
“哼,你管得了老子?”
王雄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声若洪钟,“弟兄们,今天,有人公然折辱老童王,当如何?”
“杀!”
“杀!”
“杀!”
一个精锐师团,在主席台下人数近万,无边无涯,纷纷上刺刀,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吼。
吼声如潮如浪,刺刀鲜明夺目,震颤人心。
“贺铸,对于犯上悖逆之徒,军法第五十六条,如何?”
叶去病面对数万军士,千夫所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言语诛心道。
“当斩。”
贺铸同样神色不动,寒声道。
他何曾忘,当年,叶帅一人,杀穿匈国数十万兵马的绝世之姿。
眼下,表面如火如荼童王兵,真土鸡瓦狗般。
殊不知,叶帅这位于北境如火箭般急速蹿升的绝代将星,南征北战、铁血峥嵘,横推了多少盖代人杰。
又有多少敌国名将,临死之前,不约而同发出“既生瑜何生亮”的落寞哀鸣。
和叶帅生在一个时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