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盈那头,吃过当地的县令安排的酒菜,草草就回了屋了。
老夫人握着孙女的手,笑的比蜜甜,看到孩子这小脸还是圆滚滚的心里也快活了许多。
当桌说了县令不少赞美之词,随后离场又同王彦提及,这便是清门县令有心了,知道咱们一家不喜热闹,特意从外面调了厨子过来做了这一桌子的菜。
只是可惜了,他们一路上吃了许多肉,上桌的时候胃里都不饿呢。
“别白瞎那好菜好饭。”
刘氏跟在后头笑道:“母亲放心,媳妇都和后厨的人安排好了,这菜动的不多,都赏下去给下人们吃。”
“又几道可是夹了好几筷子呢。”
刘氏又笑:“也不过是几筷子的事儿,下人听了是老侯夫人夹过的,都盼着能吃上一口沾沾母亲长寿的福气呢。”
这话把老夫人逗笑了。
但笑也不是全因这句话,还得是有亲孙女在膝下陪着才舒心,况且现在陪着的还不止是孙女,还有她的小曾孙。
老夫人进屋了都舍不得撒手。
方才在外人面前得端着,和孩子说话都没几句。
这回都是自家人了,老夫人可得好好摸摸,好好看看,方能觉得这是真实的。
“你刚才可没吃几口?可是肚子大了,身体太沉,吃不下?”
江月盈头靠在老夫人肩膀上,撒教说道:“祖母多虑了,孙女吃的很好,您的曾孙也吃的很饱。”
“那么一小口就饱了?”
“哪有,孙女现在胃口好着呢,不过是等你们队伍的时候,吃了几块奶酪,那东西占肚子,如此才对一桌子的美食没了胃口。”
“哎呀,你说你这丫头,都写信了告诉你别来接,你非要来,在这日头下坐了多久了?可真是胡闹。”
是责怪,也是宠溺。
江月盈越发贴乎上去,在老夫人的肩膀上揉蹭。
刘氏过来打哈哈道:“母亲您就放心吧,月盈这丫头天生是个享福的,她去坐一头午,又是吃又是喝的,一点没亏待自己。
你听听她说的话,这出门了,为了解馋还自己找厨子做奶酪了。那东西这地方可少见。”
这么一想也对,这丫头自来是个命好的,从小大大没像她哥哥姐姐们操心过。
嫁人嫁的也是她心里如意郎君。
说起郎君,老夫人又喊自己那不省心的闺女了。
他们来了直接进城,都没去拜见幽王,委实是有些目中无人了。
尽管来之前因着他们家月盈千里迢迢跟随过来的事情闹得不大高兴,后来又在月盈快临产的时候给人调江浙去了生了一路闷气。
但若不论这些,光说身份,他们合该先去幽王府拜见一番的。
“嘶?我说话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刘氏答道。
老夫人白了一眼,冲着门口杵着的那个喊道:“没说你,我说的是她,自入了城眼睛就遥哪转悠,是有贼跟着你还是有人惦记着你?你现在还看什么景儿呢。”
就不明白了,这园子里的景色再好能有她们江南的好,这江玉影进了园子眼睛就跟长在那些石头上了似的。
还是江月盈开了口,才给江玉影拉回了魂。
“姑母别瞧了,人没跟来。”
“嗯?什么人?”
老夫人还云里雾里呢,毕竟那信也不是她写的,江玉影也不是她安排来的。
此时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看着江月盈。
差一点,江月盈就要交代了。
江玉影:“没什么人,哎呀能又什么人,我就是看看我家老爷去了哪,回头还得和他说一声,让他代咱们去幽王那拜访一番。”
“对,这事儿你得上心了。”
一打岔,老夫人就忘了追问。
毕竟她的心思此刻都在江月盈身上了,祖孙俩才团聚,哪有空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