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就喜宝一个人,给人号脉,给人开药,忙的都起飞了。
就周欢,这个几家店铺的一把手,杨的二正的躺在这,一点活也不干。
周欢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慢悠悠说道:“急什么,要是看不上咱们家了不是更好。”
“啥?要是没看上咱家,那咱们这不白忙活了吗。”
“哪白忙活了?您是没赚到钱吗?咱们没他们的时候赚的可比现在舒服。
您别忘了,那时候咱们的本金也没那么多呀,也没有那么多的活儿,赚的钱都是咱们自己分。
现在可倒好了,赶鸭子上架似的,一天休息都没有,别人休息可以在家躺着,我休息了就得进城去陪人闲唠嗑。”
孙佩芳偷着乐。
“那还不是你自己太能耐了,你舅舅可说了,能者多劳。”
周欢正闹心呢。
“啪——”一下,拍上了自己的胳膊,抬手一看,血粼粼的蚊子哟,全是自己的血。
“装是装不长久的,咱们就坦荡点,真实一些,平日里怎么干活,现在就还怎么干活。
他们看上就看上,看不上就拉倒。
咱们骗过去了一时,以后还能骗一辈子啊。
多累呀。
还有,咱们这时候装的这么好,万一以后在大事儿上出了问题,怎么办,那时候更严重,还不如现在就让他们对咱死了心。”
行,你厉害。
孙佩芳拿着驱蚊的草药膏给周欢胳膊上擦,说道:“那村里人能受得了?你李阿爷第一个受刺激。”
“他年轻时候没刺激过?我看他们太贪心了,没有钱想要钱,有了钱又想要更多的钱。”
孙佩芳不反驳。
这话说的也确实没毛病,人嘛,总是贪心的,周欢要是不贪心,还开什么喜刷刷呀,就种地去得了。
可她别说孩子了,自己都没做到呢,说人家没底气呀。
何况,朱五六说了,不能拿周欢当孩子看了,人家是大姑娘、大老板,家里家外也很讲究面子的。
比如现在,他们正说话呢,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得亏是孙佩芳没用对教育孩子那一套说周欢懒。
一开门,是楼先生来了。
“先生怎么来了?快进屋喝口水……欢儿啊,快下地,先生来了。”往大前方瞅了一眼,“您自己来的?”
楼德华笑呵呵进了屋。
“就我自己,也没什么事儿干,在驿站叫了个马车就给我送过来了,欢小友睡午觉呢?”
孙佩芳没回头。“啊,这腰还是得养,这几天她可累坏了,别人干活她干活,别人休息,她还得去城里陪世子妃唠嗑。”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确实该养养了。
那个什么,别让她下地了,我进去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