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放了醋和白糖呢。
放这么多调料,再用调料去腌肉,这肉能不香吗。”
“还舍得放黄豆和白糖?”王氏惊讶的看着江玉影,“这两样寻常百姓家可放不起,又是白糖,别说是这地方了,就是在燕京也又许多老百姓不舍得用呢。
他们竟然用白糖做烤肉料?”
“是啊,听说是那个朱家的小丫头研究出来了。”
江玉影说着话的时候目光扫向了家里的老母亲,老夫人虽咬着肉咬不动,但肉汁都嚼巴干净了。
眼睛一眯,眉毛一弯,浑身上下,尤其是味蕾,甚是舒坦。
江玉影说了什么,她全没听见。
王氏和江玉影对视了一眼,知道家里老祖宗难得高兴,也不多嘴,只待人合了眼,这二人才下了车去。
刘氏说道:“小姑有什么话就说吧。”
刘氏这几年在江家尽心尽力,统管全家,上面的喜欢她,下面的尊敬她。
贤淑得体,心细如尘。
这一路上江玉影的心思早就被她看的一清二楚了。
这一趟明面上是来帮着照顾江月盈的,其实心里还存了另一份心思。
他们一家相处极好,江玉影也不拿刘氏当外人。
只在此刻当个知心人,说道:“我也没什么话,就是不放心江河,他从小到大,看着有些玩世不恭,但我做姑姑的了解,他心里最是干净。
你说,他这些年南征北战,压根就不愿意回京说亲,提起姑娘家他就说头疼,胃疼的。
怎么这一回无缘无故的就和月盈说一个农女家的事儿呢。”
又说道:“是,就当这农女有几分姿色,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种,燕京不也有的是吗。
暂且不说如何注意上的,就单说这调料,哪有农家女会在吃喝上这么钻研的。
现在种地的家里头都这么富庶了吗?”
刘氏轻笑,“可人家不止有地,还有生意,又买卖,你没看月盈写的吗,这浴池和绣坊可是这姑娘一手带起来的,才及笄的岁数,就有这个能耐,这可不是一般的农家女。”
江玉影腹诽:“说不定连农家女都不是,这外面装模作样版小白兔的还少吗?别说咱们,就说皇上当年下江南的时候,不也是……不也是有一屁股的风流债吗。
可等接进宫里的时候,麻雀攀上了高枝,就露了相了。
要不是后宫挥霍,咱们宫里至于这么穷酸?”
这声音越说越小,刘氏见四下无人,也不好上前捂人的嘴,若是她这样做了反倒是掩耳盗铃了。
“我看你是多虑了,信里不是说了吗,这姑娘之前还帮过江河,要不然这瘟疫散不去,幽州怕是就完了。”
刘氏的眼睛里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事实。
等江玉影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许多。
刘氏:“总而言之,那村里人当江河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是咱们占了便宜。
真要是说救命恩人,还不知是谁救的谁呢。
这小姑娘咱们不说多抬举她,可也不能亏了她,那样做,昧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