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就是经不住叨咕。
朱家小院,应该是两片绿叶配四朵金花。
此刻,隔壁的那片绿叶和三朵金花都嘻嘻哈哈的掀门帘子进屋了,都不带敲门的。
朱五六今日心情不错也不讲究他们,只吓唬两句,让他们下回记住咯,先敲门。
紧接着就两只手,一边一个,搂着元宝和三两,吧唧一人一口,亲在了通红的小脸蛋上。
“诶呀,这脸蛋咋这么热呢,屋里还烧炕呢?”
元宝摇摇头,三两说没有。
孙佩芳在厨房跟着喊:“大热天的,烧炕你想烤死谁呀,你是不是觉得你糟糠之妻有点傻,又傻又不会过日子,这天还要浪费柴火。”
你听听,朱五六就无意识的问了一句,就一句。
孙佩芳怼了他一二三四五六句。
屋里头没回话,爷几个偷笑,朱五六小声和三两说:“我走了,家里就你一个男人,你要保护好娘亲和姐姐哟。
还有你娘不是个好惹乎的,我不在你可别惹乎了她,远水解不了近火,我可救不了你小子。”
三两嘿嘿两声,黑乎乎的小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朱五六还想说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和秘密。
谁知道周欢那嘴,张口就胡说,俨然一副打小报告要小红花的嘴脸,
冲着厨房就喊道:“舅母,舅舅说你是母老虎——”
看看,还带添油加醋的呢。
朱无泪和三两对视了一眼。
瞧见没,也别惹乎你表姐,她心眼黑起来,连自己人都坑。
孙佩芳在厨房里咯咯笑,笑声跟有感染力似的,屋里头的人听了也跟着咯咯笑。
朱五六忍不住偷乐。
他媳妇从来也没有笑的这么邪乎过,这让别人家听了还以为他媳妇背着他养汉子了呢。
他这一走给人高兴成了这样。
赶忙打住吧。
“别笑了别笑了,笑的都不是好笑了。”
孙佩芳一个气没喘过来,歇了一个回合,再笑起来的时候明显克制了不少。
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家人在一个屋里热热闹闹的日子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自从周满走了,一屋子的老少就再也没有这么高兴过。
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孙佩芳招呼周欢到厨房说话,还很是傲娇的冲外头喊话,“我和欢丫头说话,你爷俩也不许听啊,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说完,冲朱五六抛了个媚眼,差点给人魂勾走。
三两挪了挪屁股,“诶呀爹,你腿硌着我了。”
朱五六脸红心跳捂住了三两的嘴。
轻咳两声往边上看,见着喜宝给他收拾行礼,问道:“你这孩子盼着我生病是咋的,给我装那么老些药干啥。”
喜宝:“这叫未雨绸缪,而且这些药也不是我要来的,是师傅非要给我拿给你的,说路途远,让你自己多加小心。”
朱五六摸了摸下巴,这阵太忙,都没顾上吴又仁那老伙计,难为他一片心记得自己,还事事想在了自己前头。
可朱五六不知道,这都是看在了周欢的面子上。
现在吴又仁也是有编制的人了。
这都得感谢周欢。
所以呀,他很是费力的去了外山,专门去那找老厂子,亲自熬出了一锅药,给周欢足足装满了十来瓶的药汤子呢。
朱五六行囊里的这点药顶多算是赠品。
“来,站好了,爹考你们俩背古诗,背得好回来爹有礼物给你们。”
三两和元宝一听,瞬间从朱五六的腿上蹦了下来。
跳高高的喊。
“有礼物了。”
“太好了,有礼物咯!”
喜宝拎着包袱躲得远远地,皱眉头说道:“元宝,不许拿鸡毛掸子玩。”
“三两,不许炕上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