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吓唬都自始至终咧着嘴,“还能说啥,就问问我们为啥被抓进来,抓进来以后县衙里都说了啥,在牢里又说了啥,无非就是这些。
哎,不比不知道啊,咱们清门县别看地方不大,位置也就一般般,但有个好的县太爷罩着差不少啊。”
孙兴德都不敢想象,这荣源县的有钱老百姓竟然过的比普通百姓还要遭罪。
荣源这的县太爷比之以前凤台县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没见过像他这么黑心肝的,鱼肉百姓不说,还强取豪夺。
仗着自己的官位和地方乡绅勾结,再以龙脉做说辞,抓了不少当地做生意的老百姓。
老百姓家里想赎人就得拿钱,且拿出来的还不能少。
你就说说吧,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孙兴德双手合十在胸前,说道:“阿弥陀佛,以前觉得咱们县太爷胆小,现在一想起他还挺顺眼,能力不咋行但人家至少为官清廉,不会惦记咱家的东西。
你们说,要是咱们那时候不是被小侯爷救下了去清门县,而是直走去了荣源县,那咱们的日子岂不是水深火热。
那时候大外甥女的生意做的越大咱们越惨。”
“行了,你嘴又啥都敢说了是不是,赶紧闭嘴。”
孙兴旺白了孙兴德一眼,侧目看向一言不发的朱五六,心下想了想便笑道:“要我说还是朱大哥胆识过人,嫂子你们都没看见,昨夜里,朱大哥跟世子爷说的那话,俺们谁都不敢说。”
孙佩芳:“说了啥?”
“朱大哥说世子爷一心为民,洞察秋豪,这囚犯里不少都是受了冤屈之人,是朱大哥请求的世子爷能费心审理龙脉一案,将冤民尽数放出。”
孙佩芳和周欢互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敢相信,这真是她老头说的。
是她那个胆小怕事,遇事儿就往后躲的那个夫君说的?
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怕得罪了世子爷,所以一宿没睡觉?
孙佩芳有些心疼,更多的是觉得朱五六可爱。
下巴上的胡渣很可爱,一身肥肉也可爱,脸上的黑眼圈也可爱,柔软的心最可爱。
要不是旁边有人在,孙佩芳真想捧着他的脸上去叼一口稀罕稀罕。
她的男人,就是这么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