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也有点困难,若不然就让这人留下个文契,日后公堂好相见啊。
可孙兴旺摇头不同意,与其秋后算账还不如一次性的把事儿办明白。
不就是六头牛吗,牵回去有啥难的。
忘了咱们千里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们是吃过苦的,六头牛算个啥,小老头要是觉得不方便那就他们去牛棚自取,总之今日必须牵走。
“这、”三角眼含糊的往楼上瞅了一眼,低下头又思忖了一会儿。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骗俺们庄稼人!”孙兴德破口大骂。
三角眼忙是摆手,“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这、、、好吧,既然你们不接受好意,那就自己去牵牛吧。
但咱们可得说好了这牛是你们自己要牵走的,可不是我老牛故意不给你们送。”
孙兴旺一挥手,“说那屁话!俺们人实在着呢,没空和你玩心眼。”
没空?
凡是听见了这话的人眼神都很是自觉地往小丫头身上瞄。
她方才不就和人家耍心眼耍的一个“溜”字吗。
“好,那一言为定了,请几位随我去取牛吧。”
至此,赌坊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坊主在偏房听见了消息还战战兢兢的不敢起身呢。
天字一号房的人他得罪不起,本以为今天是看了个乐呵,没想到他们赌坊差点自己就成了一个笑话。
钱老板唉声叹气,像是触了大霉头,吩咐下人道:“去,打听一下方才的那个女子叫什么。”
捶腿小厮得了话,方一点头就随着人流涌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街上就大摇大摆的牵出来了六头牛,三头耕牛打头阵,有孙兴旺用绳子一个拴着一个的走。
三头奶牛紧随其后,是一大两小,由孙兴德牵着。
周欢此时就跟在了奶牛的后面,她是真不舍得坐车呀,任凭小娃们怎么给她让地方她就是不上去。
没见过奶牛,以前都是在广告里看,这是头一次摸到。
黑白相间的奶牛,咋这么好看。
“你这丫头就是乱整,要这奶牛干啥用啊,回去还得给这奶牛整单独的草料,这又是一笔钱。
我老子娘天天苦口婆心的和你说要省吃俭用,你非不听,喜刷刷还没开业呢,你这钱都用来给牛买草料了。”
千金难买我高兴嘛,周欢现在很是高兴,高兴的不想怼次人,就想多看看奶牛。
“千金散去还复来~况且,这几头牛能用多少草料,两头小牛吃的本就是少,这个春天顶多十斤的草料就够了。”
孙兴德挠挠头,更不明白了,“是啊,是能省钱,但你都亲自挑选了,为啥还选小牛啊,整大的多好啊。”
周欢笑笑,“我要自己养,自己养的出的奶才最新鲜,而且咱们也喝不了那么多的奶,就先可一头来就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