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情了,能不提就不要提了,很是丢脸。
一旁孙里长的闺女孙芸芸听了都生气。
“真的爹?那老头子要娶周欢?”
孙里长吧嗒了一口烟袋子也连连点头,嘴上还骂道:“是是是,就是我来你家那会子的事儿。
那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咱村里种的那些个高粱全让他低价收走了,回头还惦记上咱村的小姑娘,不要个老脸了。
这也就是我不在场,我要在,我非用我这烟袋子抽死他不可。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丫头吃了什么亏。
没吃过亏,她不可能吃亏,三两下子就给那些小混混打跑了。”
多余的就不说了,孙里长内心才可惜呢。
本来周欢到了说亲的年纪好些村里村外的小伙都喜欢,可就是一战成名后,那些小伙全都不见踪影了。
从前的痛苦成了笑话。
就在大家其乐融融的时候,外面的第一声烟火升天了。
“咻——砰!”
“有人放炮了?”
“是不是戏台子开始了。”
小娃子们都围到了窗户边上往下看。
只要炮,没有戏台子。
孙芸芸摸着几个垂头丧气的孩子道:“许是今年人少就没有摆台子,你们听话,乖乖的念书,等瘟疫过去了,婶子给你们找人表演,好不好?”
小娃娃们一听,一口豁牙子:“好——”
“小年好楼先生。”
“小年好亲家公。”
“爹,公爹,小年好。”
“欢小友,小年好。”
几个人笑嘻嘻的拜早年,全然没有发现身后的黑暗中藏着两个坚挺的身影。
虎子悄声的拱起了手:“小侯爷?小年好。”
“好个屁。”
虎子一怔。
怎么就生气了?
是不是因为这些老百姓忽视了他的存在?
不能啊,侯爷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那是自己做错了啥?
前头的人沉声道:“传信差过来,八百里加急给幽州州府大人送话,彻查凤台县这几年的情况,将那县令的罪责一五一十报给三司。”
“直接报给三司?”要不要和州府两位大人说一下呢。
江河眼神杀过来。
虎子立正站好。
“是。”
“还有,那个县令的、小妾的、老哥哥,给我查,查他的家底,查他们家的账簿。”
虎子微怔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理所应当。
“是!小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