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容她挣脱。
虎子嫌弃的往后瞅了一眼,微微有些鄙视:就这出息?就这?堂堂大学士收进门的弟子怎么腿都站不起来了,就她这样的是怎么做到干死狼的?
一进屋,门合的那叫一个严丝合缝。
江河坐在正中间,两边各是三名将士,看架势就跟要和周欢对簿公堂了一样。
这一次楼德华没来,周欢心里有点虚,比心里更虚的是膝盖。
衣服是旧的,棉花是从前原主身上最陈的一套,不但不保暖还都憋了。
江河轻轻吹着茶碗里的红茶,冷冽的眼神透过茶碗与茶盖的缝隙一点儿没落下的看清了下面人的神态。
嘴角不经意的勾笑。
“赐座。”
“啊?”虎子一怔,他上前一步怕自己听错了又拱手等待他家爷的吩咐。
“赐、座,你小子是杀倭寇的时候耳朵被炮震聋了是不是?”
江河的一记刀眼剜过去,虎子都痴傻了。
赶紧招呼两边人搬了把椅子过来。
且还把气化作了凶狠的眼神将憋笑的周欢瞪了回去。
可他还没发泄完,更让他惊掉了下巴的事情发生了。
江河一挥手遣散了将士和奴仆,全屋子里只留下了他和眼前脏兮兮的小丫头。
虎子挪不动步子,也搞不清他们家爷的路子。
他家爷清心寡欲这么多年,身边的花草不少可他都看不上,总不会打完仗了突发奇想随便找个人放松一下吧?
弯身在江河的耳边恭敬说道:“爷,要不要奴才也出去?”
又是一记刀眼,“滚。”
虎子浑身忽然摊软了,不为别的,只为他家爷不是他想的那样,爷还是那个爷。
“那药、药筒是你做出来的?”
“回禀侯爷,是小女设计出来的,做都是找村里会干木工的哥哥和伯伯们做的。”
“社稷?”
“不,您听错了,我是说画画,是我画出来的。”
画画和社稷差了十万八千里,当他们俩是傻的?
周欢说完咽了咽口水。
可不给她咽完江河又继续问道:“你们村关于瘟疫的事儿也是你安排的?”
“也不算,都是大家伙齐心协力,光靠我一个人哪行啊。”
好坏大家都要一起,周欢可不是真的十五岁,眼前这个二十岁的男孩还不至于吓唬得住她。
而且楼德华和她的交情今天没出现那说明问题不大,也说明这男人过来问话多半也是好事。
周华深谙职场做人之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和光同尘,好处均沾,花花轿子众人抬。
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可没有这些人想象的那么厉害,得谦虚,谦虚能保命啊,谦虚不挨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