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了这金牡丹的来历后,周欢就着急的将簪子揣到了自己怀里。
边拉着人往吴又仁的视线盲区走,边冲小满埋怨道:“你这就是闹着玩,这东西咋往好好地布兜里放,扎漏了布包怎么办?”
周满怂着脸,很是懂事的回答:知道了。
心里却想:姐姐你咋就这么贪财,布兜金贵还是你衣服金贵呀,你就不怕扎怀了胸口的布再漏棉花?
你就是想密下这支簪子和弟弟直说能怎么地,弟弟我肯定不会出卖你的。
周欢哪知晓周满心里的戏这么多,她现在只有高兴。
赚钱啦赚钱啦,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花,我左手一个糖葫芦我右手放呲花。
嘻嘻。
闹归闹,周欢还是要正经的说一说这件事。
“你也太大胆了,那可是人家亲儿子,你就敢随便给人家用药?都没找个路人替你作证?你就不怕人家回去故意拿这事做文章欺负你?”
“咋能?那可是人家亲娘。”周满揉了揉冻红的鼻尖,吸着鼻涕道:“姐是没当过娘的人,想来也不会明白一个母亲能为孩子做到啥地步。
那时候那小娃娃都快不行了,脸都是紫红色的,那夫人都吓的快昏过去了,当然什么都愿意试。”
说完了没说够,周满又笑道:“况且姐姐的药我近几日也看到了,治好了姐姐自己还治好了元宝,这说明这药没问题,我信姐姐的。”
周欢心话了:说的你好像当过娘似的,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啊。
咳咳。
“那你也不该随便用,万一人家不是这病呢?”
周满抿嘴笑,挎过了他姐的胳膊,更是自信道:“我都看过啦,那人的病就和姐姐描述的一样,姐出来卖药前不是教过我的吗,望闻问切,第一步得要望,我都记住的。
看过啦~很严重,得立刻用药。”
腰间的小挎包被周满晃的叮叮当当,红扑扑的小脸蛋笑的跟个年画娃娃似的。
周欢偏头搂过周满的肩膀,将他桎梏住,紧紧的稀罕了一下,提醒道:“哈哈,我弟弟的小脑瓜就就是聪明。
不过这次是人家非要赏给你的咱就收下了,以后谁要是再问你这药多少钱,你就告诉他们50文一瓶。
这是咱家现在的定价懂吗,多了少了的都不行,各行得又各行的规矩,知道吗?”
“恩恩,知道了。”
唉!
周满很想说,他当时根本没想好要多少钱的,他是真的救人心切,至于后来人家要给钱的时候他也是说不上来。
可谁曾想县城里有钱人出门身上不带钱的,没有钱不去票号赊账还要用簪子来抵用。
他那时候还是想要钱不想要簪子的,拿个簪子多费事儿啊,还要自己换钱用。
他后来为啥又高兴了呢。
不是因为上面的牡丹是金子做的,是因为这牡丹很好看,要是戴在姐的头上会更好看。
周满一口气跑回来就是想问问他姐喜不喜欢簪子的。
不过现在看来,他姐姐应该是更喜欢银子。
“你这小豆丁也真是的,这么近的茅房你不去,跑去了那么远上茅房,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丢不了。”周满从怀里掏出观光图,稀罕的说:“我把姐画的这个拿给那车夫看,他一看就知道这药铺子在哪了。”
原来如此。
看来是位老司机。
“等回头姐再把这两天看到的都画上,以后咱们进城就方便啦。”
周满兴奋的点头。
那可太好了。
打今儿起,他也要把看见的都记住了,和姐姐一起画画。
“嘿嘿,哈哈哈。”
姐弟俩有了钱有了共同的目标,都很欢喜。
往回走的时候风是甜的,雪是绵的,连看吴又仁的眼神都是充满关爱的。
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