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姐和我都要福寿延绵。”
“好好好都听你的,欸?”周欢愣了一下,“小满会说成语了,啥时候学的?你这不是也挺有才的吗,还老夸你姐我干啥。”
周满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我、我、我也上过两年学呢,学、学过几句吉祥话。”结结巴巴吭哧两句,给周欢听得这个没耐心。
心想道:不行啊,这人以后是要当大官的,这个语言水平怎么上奏,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她得想招儿训练训练。
“姐糊涂给忘了,你站着别动啊,等姐给你这身上的苍耳都拿下来。”
周满心里沉甸甸的,“姐,这东西真能治病吗?你之前怎么不说?”
通红的热还没散去,脑子里却清醒了不少,同时心里还有点后怕。
“放心吧,等晚上回去姐就给你证明,这东西好着呢。”
怕孩子不信,站起身瞄了两边几眼,在人手心里挠了两下,“这可是咱爹传下来的偏方,别让旁人知道了。”
周满忽然长了精神头,“既然是爹的,怎么没传给我?”
这小子今天不好骗呢,周欢闷了口气,边干边说:“这不是还没传到你那爹娘就。。。唉——”
周欢脸上神色不大好看,这是她又骗人了,一个谎言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粉饰,尤其还惊扰先人,心里很不好受。
再想起电影里那些隐姓埋名的卧底警察,别说说的话了,连身份都是假的。
人家承担的委屈不比她大多了,人家要面对的场面也比她艰难许多。
只不过人家守的是四方百姓,她守的仅他们姐弟二人而已。
天可怜见,他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说出口的都是善意的谎言。
而这个表情在周满眼里那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该打嘴的是他,姐刚高兴他就又说老话了,让姐回忆起了难熬的岁月,是他不懂事了。
“愣着干嘛,把手套摘下来吧。”
周满回过神低头看,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这手套了,越看越眼熟,“姐,这布料子你是从哪整的,这一套上再裹手还挺方便的,就是、就是、”
“有点脏兮兮?”周欢笑了笑,“可不是脏的吗,这是你的袜子啊,姐看你个头也长了,脚丫子也长了,这袜子还漏了洞穿不上了,姐寻思别浪费以后干活咱就用它。
你瞅,你放手上多少当点事儿,要是往上胳膊上一撸还能当套袖呢,姐都给你留着,要不你再干活这好衣服都白瞎了。”
周满:“……”
周欢说话的时候周满全程看着,她说完了话他又一言不发了。
周欢心里悬了起来,难道这孩子又要问掉分题了?
随后听他说道:“姐,你等我赚钱,两年、不、一年,指定让咱俩穿好衣裳,再不用你这么节省。”
谢天谢地,周满是亲弟,没问她为啥剪了他的袜子没剪自己的。
心里一盘算,还是少在这上面多说话了。
“姐啥都不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拍掉了周满身上的灰土,“走!再扒点松毛子咱就回家,姐今晚就把咱爹的手艺传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