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了却残生。”
萧叡苦笑说:“……你就是不信我而已。”
怀袖道:“是,我不信你。你现在说得再好听,我会色衰而爱弛,你对我的宠爱随时都能收回去,我不能依仗着那点东西过活。”
萧叡心想,为什么之前的怀袖信了他,但这个不信呢?
大抵……大抵是因为他没能救下他们的那个孩子吧……萧叡颓唐地坐下来。
他总在想,他们是什么时候走向绝路的,没想到打从这时候开始,怀袖已经信不过他了。
明明年少时,他们是交心交命的相互信任。
怀袖还是跪了下来,道:“皇上,请您放我走吧,我愿毒哑我自己,绝不会透露出您的秘密。”
也可能是从他登基以后,怀袖第一次给他下跪时起吧。
萧叡道:“我自是信得过你的。”
他阖上双目,虽他知自己身在门口,还是心疼如剜:“朕放你走,你走吧。”
像在做一场梦中梦,他清楚地记得怀袖穿着一身红衣,在新婚之夜,死在自己的怀里。
“朕情愿你好好活着,也好过死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