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概推了。一时间,还有了孤高之名。
怀袖只在老家待到初七,就被催着上路回京。
她不回信,却不妨碍护卫们遵循圣令。
怀袖带着雪翡、雪翠乘上马车,踏上返京的路,遗憾地说:“若非冬天,河上结冰,我倒可以带你俩去乘船,观赏河景。”
雪翡缺心眼地道:“姑姑,您终于开心一些了,还有心思赏景了。”
他们俩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怀袖姑姑走了,又突然回来,然后又要走,还带着他们去到她的老家,专门来修坟,是为谁修坟,他们也不清楚。
反正,在他们看来,怀袖姑姑同出宫前一般态度,像是大犯宫规、私逃出宫一事从未发生过,陛下也没责罚他们姑姑。
只是如今整个皇宫都知道姑姑和皇上的私情了,怪叫他们发愁。
本来以为他们跟姑姑出来,是因为有碍陛下名声,被打发出宫了,似乎又不是,这不,又要回宫去了。
雪翠担忧不已,吞吞吐吐地问道:“……姑姑,您这次回宫,还能做女官吗?现在、现在大家都知道、知道……”
雪翡与她一唱一和,为她气愤:“皇上怎么能这样?既然这样,就给姑姑一个名分啊,如今不上不下的,把姑姑当成什么了?”
这旁人比她本人更着急倒是有趣,怀袖见她气鼓鼓的像只小河豚,被逗笑了。
雪翡急死了:“姑姑,您还笑,这可是您的终身大事,皇上那边到底是想怎样啊?”
雪翠犹豫了一下,说:“姑姑,您就松口吧。”
雪翡纳闷:“松口什么?”
雪翠叹气:“松口当皇上的妃子。”过刚易折,她好怕姑姑有一天会突然没了。
正说到这。
马车一个颠簸,害他们晃了晃,差点要摔去。
外面一阵喧哗。
怀袖对雪翡说:“你出去看看。”
雪翡称是,没一会儿,她回来,向怀袖姑姑禀告:“前面路堵住了,有个女孩子卖身葬母,好些人看热闹呢。那个女孩子与我差不多大。”
怀袖心生恻隐,不由想起自己幼时,便披上狐皮大氅,下了马车去看。
却见一个不过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跪在路边,身后一口薄棺。她年岁还小,身形瘦弱,皮肤微黑,但眉目清秀,尤其是一双眼睛,生得水灵灵,颇有几分姿色。
几个男人正在对她挑挑拣拣,口中正在说什么瘦马,让怀袖听了紧紧皱眉。
于是怀袖上前,对小丫头说:“别跪了,起来吧,我给你钱安葬母亲。”
就算是骗钱了,也没几两银子,反正花的是萧叡的钱。
她横插一脚,让本来想买人的男人相当不满,这个男人也是古怪,面对她这样的大美人,竟然也无怜香惜玉之意:“这位夫人,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是我先谈的。”
怀袖道:“我出双倍的价钱。不行就五倍。”
男人一副恶霸状:“我差那点钱吗?你最好打听打听我是谁。我的姐姐可是知府最宠爱的小妾,我的叔叔在京城当官!”
怀袖:“……”
那个小丫头仰起头,可怜巴巴地与她说:“大姐姐,谢谢你,但是你别管我了,你得罪了他,说不定会被抓起来的。”
怀袖对她招招手:“过来。”
小丫头见她淡定自若,踟蹰了一下,还是走过来,那个男人要抓她,她像是泥鳅似的,“嗖”地滑开,钻到她后面。怀袖身旁的护卫却要警惕她,不动神色地走了两步,一伸手就能制住他。
恶霸恼羞成怒,指使家奴要教训他们。
怀袖轻声道:“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