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摇头,凝望着他:“我不要封赏,到时你信守承诺,放我走就是了。我与我姐姐说好了,要一道回乡。”
他总觉得怀袖只是在与他说笑,她似乎自己都没想清楚,他当那只是一时迷惘。
萧叡从梦中醒来,眼前仿佛仍浮现着怀袖脆弱艳冶的眸光。
他怕,他是真怕了,他怕怀袖不是逃了,是死了。
怀袖会不会去找她姐姐了?
他要让人把宫中的所有井都查一遍。那他情愿怀袖是逃去海角天涯,也好过送了性命。
萧叡再睡不着,心口疼得不成,坐起身,缓了口气,披了一件衣裳,推门而出。
屏退众人。
萧叡独自去了他与怀袖定情的地方,他推门而入,屋子里乱糟糟,显是最近有人住过。
油灯半盏,布衾一叠。
壶里的水没喝完,食盒里的糕点都还算新鲜。
萧叡怔了半晌,方才像是魂归附体一般,深感荒谬至极地笑起来。
他还担心怀袖在外面出事?结果她一直躲在宫中,安然无事?
果然这个女人再了解他不过,又奸诈又狠心,知道要躲在他的心尖上才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