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除夕还回来陪你吃饺子的呢？
就像雍州城年节，小微村年节那样。
风雪飘飘万家灯火。
师徒俩蹲在家里，从下午开始包饺子。
蘸着香醋，下点面饼儿，饺子配小酒，配老道欢欢喜喜简简单单过个节。
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如此干脆了当撒手人寰，你是怎么当人师父的？
小姑娘把脑袋埋进老道怀里，久久不曾说话，只隐隐传来细微啜泣。
罗虎和大帆跪在地上一脸悲痛道，“姑娘，请节哀姑娘。”
“姑娘，自从您离开后，道长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
也不能说差，身体似乎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就是精气神差了许多。
以往每天都要吃不少东西，还特别能蹦跶。
姑娘离开后，吃的东西日渐变少，睡觉时长却日日增多。
“每次御医来给道长诊治，他都笑嘻嘻十分配合。”
“等御医走了就告诉我们，下次不要再做无用功。”
“说什么请多少大夫都没用，马程着急问他为何会如此，身体到底哪里出了状况，道长却次次笑而不语。”
还当真是摆足仙风道骨神棍的谱儿。
“姑娘，您别难过，道长留了一封信给您。”
沈翊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忙走上前低声说道，“奈奈，要不你先看看道长留给你的信？”
小骗子这情况不太对劲。
不言不语不喊不闹，就埋着头默默淌眼泪，心里定是悲苦极了。
沈翊有点害怕看到这样的小姑娘。
这情绪若不宣泄出来，恐怕是要憋出大病。
姜奈一脸茫然地抬了抬头，声音平静道，“这几人怎么闯上来的？”
“他们……从山下一路闯上来。破了不少机关陷阱。”
罗虎语声微颤，“姑娘您安排守山的楼中兄弟伤亡惨重……”
姜奈坐着金翅火凰空降而来，自然不曾看到山道上的惨况。
不过想也知道，这三人费力闯到山顶，状态如此狼狈，是因为山道上被楼里兄弟全力狙杀了。
姜奈轻轻放下老道站起身来，身体却不自主晃了晃。
沈翊一个箭步忙伸手扶住她，“奈……”
姜奈脚步踉，上前两步，“你们杀我师父，杀了我这么多兄弟，如今心里很得意吧？”
四肢扭曲的环佩，满脸皆是惊恐之意，忍不住张嘴想要辩驳，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季家长老蹬了蹬腿，屁股着地连连向后退去，“我，我们没杀那老道长。不，不是我们杀的，不是……”
“住嘴！！”姜奈怒吼一声。
如同离弦之箭冲到季家长老面前。
狠狠一拳落在季长老胸前，“嗤”一声轻响，季长老胸骨破裂的同时，吐血倒飞出去。
姜奈一边抓住他的手臂，死死一扭。
“喀拉！”
季长老张大嘴，表情痛苦扭曲多变，发出一道惨破天际的痛苦叫声。
“喀嚓！”
“喀嚓！”
姜奈将季长老整个人都反折过来，折成一个人类压根儿扭曲不了的姿势。
环佩亲眼目睹这一切，却因身体太过疼痛，神经受激无法当场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