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处墨得到了已经知道的信息,便不再追问,而且时间也不允许,这会儿陈哲、熊进还有严太守已经一起进了食肆大堂。
三人站定之后,陈哲先汇报,守军已经完成了对整个平波城的包围,为了不影响城内居民,包围圈外紧内松,包括平波港在内,保证没有一只苍蝇能飞出去。
熊处墨点头赞赏,陈哲办事果断干脆,是个好军人。
严太守汇报,已经对平波城内的粮商进行了调查,现如今平波城内包括田家在内,一共九家粮商,找到证据直接证明参加控制粮价并且偷偷走私粮食的有七家,当然田家首当其冲。至于另外两家,一家是没有直接证据,一家是确实没有参加。
熊处墨对证据什么的倒没什么特殊要求,等将这七家一网打尽,稍加审问,剩下那家肯定会被攀咬出来。他倒是对剩下确实没有参加得那家挺有兴趣,只听他开口道:“通知没有参加的那家,让他们马上来见我。至于另外七家,既然有证据了,还汇报什么?该抓抓,该抄抄,严太守,你自己看着办。人抓住之后立即审问,我倒要看看,那最后一家是不是真干净!”
严太守、陈哲将军分别接令。严太守又告知熊进,唯一没有参与的那家粮商正住在离食肆不远的一座临街小院内,让熊进去传一下,自己带着人跟着陈将军去拿人。
大半夜坐着也觉得无聊的熊处墨忙喊住刚要离开的熊进,道:“别去请了,反正不远,我跟你去看看,我对这家粮商挺有兴趣的。”说完起身跟着熊进一起出门,霓裳也起身跟在熊处墨身后。
这一夜平波城注定不会平静,傍晚藏宝阁发生的事情上半夜还在城里到处流传,但是到了下半夜,整个城市却被异样的平静笼罩,气氛非常压抑。
忽然某个时间,东、南、北三座城门同时传来嘎吱嘎吱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急促的马蹄声从三座大门方向传来,然后越来越近,从门前大街上呼啸而过。看来真像传说的那样,有人要倒霉了!
在离熊处墨呆的食肆不远的一座临街小院内,一位中年男子正背着手急躁的来回走动。两三米外临着池塘而建的亭子里,依着栏杆坐着一位妙龄女子,这会正一手提着灯笼,一手往水里撒些食物逗弄池塘里的鲤鱼。
妙龄女子看了看兀自来回走动的中年男子,道:“爹啊,咱能不能停一会?你这样走来走去的,池子里的鱼都不来吃食了!”
中年男子听了女子的话,果真不再走动了,焦急的开口:“多多啊!你怎么还有这闲心在这喂鱼?咱们家全部家当可都砸在里面啦!哎呦,我这胸口,这两天一直一抽一抽的痛!我就不该听你的话!在老家老老实实的当地主多好?偏偏神使鬼差的跑来平波做什么粮食商人!”
妙龄女子撇撇嘴道:“你胸口疼可不是病,你这是心疼钱呢!我就不懂,你怕什么?咱从乡下来的时候,无非就带了几万斤粮食,现在粮食变成几十万斤了!有什么好心疼的?”
中年男子表情更烦躁了道:“你不说还好,咱家几万斤粮食朝北边那帮冤大头卖了高价,赚了三四倍的利润,咱见好就收不成么?你呢?非要把本钱利钱全部买成粮食。后面紧跟着又狠赚了几笔,这会儿怎么着也该收手了吧,结果楚王下令成立市舶司之后,你不仅没收手!反而只收购粮食不卖了!人给多少都不卖,这少赚多少啊?我真是悔不该把生意交给你,回去那一趟啊!”
妙龄女子见自己父亲确实气的不轻,想想自己之前使计把他千里迢迢的骗回老家,确实不太厚道。忙把鱼食往池塘中一丢,拍拍手。然后拉着站在那的父亲在亭子里的石桌旁坐下,自己站在父亲身后,用手轻拍父亲后背,缓缓道:“爹,您别急,听女儿给你说说:当今这个世道,北方被打成一片焦土,又连续两年遇上大旱!这么大的粮食缺口只有咱们楚国能给他们填上,但是呀,这粮食不是别的东西,朝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