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家都清楚,在机关科室的科技人员,基本上都在做行政工作,每天让他们给培训班或学习班讲一两节课,不算多么艰巨的任务,我们技术科就有十余名老科技人员,他们完全处于闲置状态。当然,为了鼓励讲课老师的积极性,厂里可以给予他们适当的补贴。”
“方科长这办法能解决大部分师资问题,但怎么给他们考勤呢?比如说,某人上午九点到十点给培训班上了一堂物理课,下课后他应该回到工作岗位,还是全天都不用上班了?”
袁厂长抢先说道:“当然要回工作岗位,每天上一两堂课就回家,那也太轻松了!为了鼓励他们备课上课的积极性,同意翰民同志的建议,给任课老师适当补贴。”
“培训下岗职工虽然是个好主意,就怕有些职工听不进去呀!大家要知道,这些淘汰下来的富余人员,都是些文化基础非常差的职工。”一车间主任苏文权不无担忧地说。
“听不进去也得听!反正不着急,大不了让授课老师讲的慢一些,使绝大多数人都能听懂。”
“问题是有些人天生就不喜欢学习,他们坐在课堂上,简直就是受罪,你让他怎么听得进去!”
袁厂长点了点头,“也许有你说的那种人,但你要给他们讲清楚,让富余人员接受文化课的学习培训,是他们待岗期间的任务,他们应该知道,完不成工作任务,会有什么后果?如果真有把学习视为受罪的人,那他就不适合待在生产岗位,而应该去当清洁工!”......
蒋国新和徐辉组织的培训考试结束了,根据新工艺的要求,部分不符合条件的职工被淘汰下来成为富余人员,共计三十七人。
知道自己成为企业富余人员了,部分被淘汰下岗的职工去找车间主任,苏文权干脆利落地推了出去,“你们被淘汰,跟我没关系,这件事技术科的方翰民说了算,如果大家觉得不甘心,应该去找他。”
果然,三十多名职工不由分说,一窝蜂地涌进方翰民办公室,将办公室挤得水泄不通,方翰民看着这些半生不熟的面孔,“你们是干嘛的?”
“我们是一车间职工,向你讨说法来了!”
“讨说法,讨什么说法?”方翰民莫名其妙。
“是你把我们的岗位搞没了,从今往后,我们没有班上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们是一车间的老职工,在红星制药厂工作了十多年,你这一番折腾,现在下岗了,你得给个说法。”
“单位从上班那天就知道我们文化水平低,这么多年了也没问题,到了你这里,又是培训又是考试,结果把我们淘汰下来,我们怎么得罪你了?”
“我们本来是一车间职工,现在让你这个技术科的把我们搞得这么狼狈,你这年轻人也管得太宽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方翰民当然听明白了,这些人因为不符合上岗条件,跑来找他闹事,方翰民站起身来面对大家,“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听我说几句。”
“我们就是来跟你要说法的,”人群中一位四十多岁,长相粗狂的中年男职工喊了一声,“大家安静!听他怎么说。”
“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一位三十多岁的短发女工往前挤了挤。
等人群彻底安静下来后,方翰民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我声明一下,对一车间进行工艺改造,是统筹推进全厂技术进步的统一部署,不是我个人或技术科的主张,我们也没有权利那么做,所以,大家认为是我把你们的岗位搞没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大家冤枉我了。”
“我们不听你的辩解,事实是我们的工作岗位没有了,这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短发女工质问道。
“技术科只是全厂技术进步计划的执行者,我是技术科长,如果你非要说是我让你们丢了工作岗位,我除了感到委屈,没有别的办法。”
“你还感到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