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红星制药厂当临时工的,我就联想到七九级三班那个同班同学方翰民,跟报上报道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于冬梅总是那么活泼开朗,越说越高兴,“放下报纸,我就到学校教务处去打外线电话,教务处那老头怕我打长途,在旁边监视,我就告诉他,我给男朋友打电话,你这么大岁数对这种事还感兴趣吗?结果让他很尴尬。拨通了红星制药厂的总机,我让接线员转技术科,她说技术科有两部电话,问我找哪个,我说找方翰民,你说那女接线员多有意思?非要问我是谁,我只好说我是方翰民的女朋友。”说完,于冬梅咯咯地笑个不停。
看着漂亮大方,活泼可爱的于冬梅,方翰民也跟着笑了起来,“一会儿男朋友,一会儿女朋友,你真会糊弄人。”
“我又没糊弄你,不糊弄他们,怎么能给你打通电话?”
“是啊,有时候不能太实在,不是有人说老实人吃亏吗?也许原因就在这里吧。呃,于冬梅,刚才好像说你在学校工作吧?高考时你是不是考上了师范学院?”
“你还不知道吗?我的学习没那么好,高考成绩出来后,我的分数只够读师范专科学校,因为喜欢音乐舞蹈,我选择了省内一所师范专科学校的音乐教学专业。”
原来,于冬梅从师专毕业后,被分配到双菱市的一所中学当音乐教师,因为能歌善舞,活泼大方,性格随和,人又长得漂亮,参加工作后,虽然没能混得一官半职,但时间不长,就在社会上积攒了很多人脉。
“你现在是人类灵魂工程师,工作又轻松,已经很不错了!”方翰民夸赞道。
这时,方翰民已经喝干了第一杯酒,于冬梅也喝了接近半杯,看来她真是第一次喝白酒,不仅脸蛋潮红,而且说话更加随便,“人类灵魂工程师,哈哈哈!你是在取笑我吧?我能跟你比吗?咱俩同班同学,你还没读大学,看这报纸上说的,你现在不仅是红星制药厂的人才,而且年纪轻轻就被破格提拔为技术科副科长,我是干嘛的?一个音乐教师,咱俩的地位天壤之别啊!”
“可别这么说,你现在是国家干部,我的身份还是企业内部的以工代干,说白了,还是个工人。”
“方翰民,你就别在我面前谦虚了,你不记得这句话吗?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咱们是老同学,祝贺你取得的成就!呃,你是怎么到了红星制药厂工作?又是从哪里学到那么多科学知识的?你知道,咱们那一届考上重点大学的几名同学,现在也都一事无成。”
为了满足于冬梅的好奇心,方翰民把自己通过水利工地认识的朋友引荐,到红星制药厂当临时工的经过说了一遍,但穿越这件事是要烂到肚子里的,对任何人也不能讲!当然,他通过自学掌握大量科技知识的说辞,也没引起于冬梅多大的兴趣。
“难怪你到了红星制药厂当工人,原来,你遇到了贵人。那几年农村人要想到城里的单位上班,基本就是幻想!”
“开始那两三年,我的农村户口一直没变,只是近两年才变成了城市户口,哪像你们呀,进入高等院校,户口就从农村迁进城里了。”
“现在不是一切都很好吗?你还说啥呀!”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其实,户口没进城那会儿,我也没有沮丧,大不了回农村去种地。”
“你这种人,到水库工地出劳务,得到了工地领导的赏识,在红星制药厂当临时工,又为他们企业做出那么多贡献,我看你到哪儿都不会满足于做个平庸之辈,所以你不可能回农村种地。”不愧是同班同学,又同在班委共事,于冬梅的总结恰如其分。
“谁知道呢,也许回农村当个村支书或村委主任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得倒美!只怕你现在想回农村,红星制药厂也不会放你走。好啦,别扯远了,我可以问你个私密问题吗?”
方翰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没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