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秋听了,点了点头接口道:“既然你这样问,那我今天就帮你解开心结,我却再来问你,你也认为林还该杀,那杀了他之后了?”
花倩笑闻言却是一愣,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考虑过,张傲秋见她脸露茫然,笑了笑道:“你可能没有考虑过这些,但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会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推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来接替林还做城主,这样大家都心服口服,是不是?”
花倩笑听完想了想,反问道:“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么?”
张傲秋听了却是嘿嘿一笑道:“在坐的都是掌权之人,我想问一下,在你们自己管辖的那一亩三分地内,是不是就全部是铁板一块,敢说下面的人就没有一个有异心的?我想就是个神仙,也没有这么厉害,天上的神仙还分为几派,互相打架了。
因此每个掌权者都有自己的亲信或是派系,你将这个掌权的推翻了,虽然他该死,但你也间接的动了他这一派的利益,若是不将其斩草除根,你所推选的那个德高望重的人,若是不能力压全部的话,迟早就会被那个掌权者留下的势力给吃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这是利益,也是人性,我这么说,还有道理么?”
顿了顿,张傲秋接着道:“若说亲信,又有谁比自己的老婆儿子更亲信了?本来好好的城主夫人,城主之子,高高在上的人物,你一来,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你认为你不杀他们,他们还会感激你么?
即便是你现在权势过人,他们也许会碍于你的权势,选择蛰伏下来,但他们会在暗地里培养力量,只要你露出一丝破绽,就会被他们反咬,到时候就又会是一场动荡,要不是你清除余孽,要不就是余孽清除你,但不管怎样,最终苦的还是百姓,我这样说你认为有错么?”
花倩笑心地仁慈,但也是熟读史书的人,像这样的情况,历史上不知发生过多少次,听张傲秋这样分析,心中已经知道答案。
云历听了在旁叹了口气道:“倩笑,阿秋说的没错,斩草必除根,否则日后必生祸端。”
花倩笑听了,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张傲秋不再理她,语气转寒道:“我明明以后都要对付那些不交出兵权的城主,现在却为什么还非要等死域人荼毒了半壁江山后再做?
我就是要借死域人的手,来打醒那些个还窝在城内做着安逸美梦的人,让他们也切身感受一下,要想过得安稳,就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
我现在不是打不赢这场战争,但打赢了以后了?就像阿陌说的,天下又将成为一盘散沙,再过一百年,或是几百年,死域人再打过来,像现在这样的情景就要再过一遍,只是那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了,也不知还有没有能制服他们的人,比如那个鬼影。
我现在任由死域人大军北上,你们说我挟敌自重也好,借刀杀人,铲除异己也罢,这些对我来说,都只是一个铺垫,我要的是最后的结果,就是攻入死域人本土,诛杀其所有皇族,将鬼王谷连根给拔了,给他们严苛的税负,让他们百倍千倍的对他们的入侵进行赔偿,只有这样,才能给我们的后代一个安稳。
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中央集权,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就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丝隐患,所以那些个还窝在后面的人,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
张傲秋这话,让书房内一时又陷入沉寂。
半响后,鲁寒凝开口道:“秋儿,娘亲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但你要记住,越是做大事,越要听取不同意见,你要知道,能力越大者,责任也越大,做的决定一旦出现错误,其危害也越大。”
张傲秋听了,却是瞟了花倩笑一眼,鲁寒凝这话相当于在变相的维护她,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是,娘亲,孩儿记下了。”
云历见了,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道:“好了,大事就讨论到这,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云某备下薄酒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