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而色变。
但现在再看,却是完全相反,张家不仅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到了即将奔溃的边缘,一个犯下死罪的人,不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反而还能竞争张家少主,一个包庇枉法的执法堂堂主,不仅没有被撤销职权,反而能跟家主分庭抗礼,身为张家子弟,本少主问你们,像这样的情形,张家颜面何在?家规威严何在?对那些受害人家来说,天理又何在?”
张傲秋话音落地,台下一片静谧,片刻后,右边一个汉子长身而起,对台上的张皓轩拱手为礼道:“家主,张皓林跟张子恒败坏家规,辱没门风,使张家颜面扫地,属下建议,就此召开族会,罢免张皓林执法堂堂主一职。”
张皓轩哪还不知机,闻言立即站起身来,望着张皓信道:“刚才刑法堂堂主提议,大长老可有异议?”
张皓信见话题又扯到自己身上,不由暗自叫苦,岭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跟张皓林是穿一条裤子的人,若是往日,当然是绝不同意,但现在所有证据确凿,就是让他想说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跟着转念一想,张皓林给予自己的,无非就是他坐上家主之位后将赋予自己更大的权利,但现在这一切都成空了,再坚持下去,已经是毫无意义了,而且自己本就是一身骚,但利用手上的权利,起码还能挣扎一番,但现在若是再不表态,只怕很快就会将自己搭进去了。
怪就怪张皓林往日太过嚣张,正好可以丢车保帅,念到这里,张皓信终于一点头道:“不错,按照家规,应该罢免张皓林执法堂堂主一职。”
张皓轩闻言心头大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沉声道:“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么就由刑堂堂主接任执法堂堂主一职,刑堂堂主则由下面依次递升。”
张皓信一听,心头一懔,若是这样的话,那张皓轩就接管了自己这边大半的权利,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想到这里,张嘴刚要反对,却听张傲秋道:“本少主这里还有一事,若是不弄清楚,却是寝食难安。”
顿了顿接着道:“二十年前,我爹跟我娘亲带我回中原省亲,途中遭遇一群蒙面黑衣人截杀,从那时候起,我们一家三口就天涯各处一方,也是天见可怜,历尽这么多年,近日终让我们一家团聚,张皓林,本少主想知道,当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张皓林跟张皓信闻言均是心头一颤,他们万万没想到,张傲秋会在这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再翻这桩陈年旧案,尤其是张皓信,刚才还怕替张皓林说话会将自己搭进去,现在则是想躲都躲不掉了。
一时竟忘了要反对执法堂堂主人选一事了。
张皓林则是呵呵一声惨笑道:“那么久远的事,老子怎么记得清楚?”
张傲秋闻言低头看着他一声冷笑,寒声道:“本少主听闻张二爷年轻时,那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很招女子喜欢,生的儿子好像也不止一个吧?”
张皓林听了不由豁然抬头,失声道:“你想做什么?”
张傲秋摇了摇头,嘴角一牵,一抹冷狠笑容浮上嘴角道:“本少主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想让新任执法堂堂主好好查查你那些儿子们,看他们有没有违法乱纪,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若是有,那……,嘿嘿,可就别怪本少主无情了。”
张皓林一听,脸上顿时一片惨然,自己那几个儿子,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要是真查出来,只怕自己这一脉就要被杀绝了。
张傲秋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跟着道:“但若是张二爷将当年那件事说出来,本少主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保证,绝不动他们一根毫毛,只是将他们逐出岭南了事。
而且现在的形势你也看见了,就算你不说,本少主也是报了仇了,唯一的区别就是,若你说了,你就可以救你那些废物儿子们,若你不说,则他们将跟你一起下黄泉,一家人在下面团聚,也不孤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