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一件大事,何况像张家这样的大家族,仪式更是繁复。
本来张傲秋还带着见见广的心态,开始还兴趣满满,但是被折腾来折腾去,也就麻木了,干脆什么也不管,听人摆布好了。
折腾了下午,整个仪式才算搞完,此时天都已经黑了,下面几个张皓轩铁杆兄弟还想大摆筵席庆祝一下的,但一看张皓轩脸色一直沉重,还以为他是担心三日后的擂台战,所以也就都没有开这个口。
仪式完成后,张傲秋算是正式成为张家子弟,只是本来一件大喜事,却因气氛沉重,搞得不上不下的,最后各人也都自行散了。
主持认祖归宗仪式的,就是身为大长老的张皓信,张皓信一直就跟张皓轩这个家主不对付,所以其过程也就可想而知了。
其实在张皓轩心里还是暗喜的,以答应张皓林他们少主擂台战为代价,换来张傲秋认祖归宗的仪式顺利进行,过程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能达到了预期的结果,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以张皓林他们的阴沉,若是张皓轩不同意少主擂台战,不知道又会在这仪式一事上搅出什么幺蛾子。
算计与反算计,谁人笑到最后谁才是英雄。
只是明明心中高兴,却还要在脸上表现的沉重,这戏唱得也真心是累人。
张皓轩跟张傲秋回到家,这才放下担子,鲁寒凝早已备好一座酒席,给他们父子两接风。
酒席上,张皓轩兴高采烈地将白天的事跟鲁寒凝说了一遍,说得是口角生风,口沫横飞,就差手舞足蹈了,完全没有一个家主的样。
不过这也不怪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主,还重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解气,特别是张傲秋或明或暗地骂张皓林父子,更是让张皓轩心情如三伏天喝冰镇西瓜汤一样,从里到外都透露着舒爽。
鲁寒凝含笑在旁听完,再看张傲秋时,眼神里带着满满的自豪跟溺爱,自己儿子本事这么大,她这个做娘亲的,当然是喜之不尽了。
鲁寒凝一个紧地给张傲秋夹菜倒酒,惹得张皓轩直叫不公平,鲁寒凝今天也就依了他,父子两边都一样对待。
其实在鲁寒凝心里清楚,这么多年来,其实最苦的是张皓轩,他不仅跟自己一样,要承担丢失儿子的痛苦,同时还要应付张皓林这些人,操心家族大事,可以说是受尽了委屈跟苦难。
但这些委屈跟苦难,张皓轩重来没有在鲁寒凝面前说过,反而是一直默默地支持着鲁寒凝,支撑着这个家。
所以今日难得有这么开心,那就痛痛快快地开心一次吧。
张皓轩又饮了一杯酒,然后对张傲秋道:“这几天你打算怎么搞?”
张傲秋闻言呵呵一笑道:“阿爹,既然我已经在他们面前显示出对擂台战的害怕,那这三天当然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若是还四处玩耍,那岂不是让他们心生怀疑了?”
鲁寒凝一听喜道:“这样最好,你以后也难得再回来一次,这三天就在家好好陪陪娘亲。”
张傲秋“嗯”了一声,点头答应了。
第二日一早,等鲁寒凝将早餐端到张傲秋房间的时候,却见张傲秋正饶有兴致地坐在书桌旁写着大字。
鲁寒凝放下木盘,一脸笑地走过去,在旁探头望了过去,只见张傲秋在宣纸上用楷书整整齐齐写着一篇古诗,鲁寒凝看了一会道:“秋儿,你这字写得还真是不错啊。”
张傲秋闻言一笑,放下笔杆道:“娘亲,你不知道,我小的时候甚是顽劣,即不想修行,也不想学什么琴棋书画,以前在刀宗的时候,每次练字的时候都是师父在后面拿着根藤鞭守着,写不好要挨打,写慢了也要打,藤鞭都打断了几根咧。”
鲁寒凝听了,感叹一声道:“秋儿,严师才能出高徒啊。我跟你爹商量过了,等这边事情全部安顿好了,我们就去拜会你师父,他对我们来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