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船身微微一震,开始往后退出码头。
张傲秋深吸一口咸湿的空气,望着前面无垠的海面笑了笑道:“什么事情总都有第一次的。”
张子轩“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问道:“不知小先生这次到岭南是为何事?”
张傲秋闻言道:“素闻岭南赤金铠甲轻巧而又刀枪不入,小弟这次到贵地,就是想厚颜购买一批赤金铠甲,但据闻岭南对中原人相当排斥,所以也不知道此次岭南之行是否能得偿所愿?”
张子轩听了不置可否,却是感叹一声道:“赤金铠甲虽然金贵,但毕竟是有价之物,比起那些无价之物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张傲秋听了“哦”了一声,笑着问道:“那在子轩兄眼里,何为无价之物了?”
张子轩闻言,先是认真地看了张傲秋一眼,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接话。
张傲秋见对方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遂将心神转到眼前无尽的大海上。
此时天气甚好,而且刚刚驶里码头,因此海面上只是一些细碎波浪,刚刚升上海面的暖阳在海面上洒下万道霞光,印在海面上,一时无尽的波光粼粼,蔚为壮观。
其他码头亦有海船驶出,海面上船影重重,风帆林立。
行驶一段时间后,周围的海船渐渐消失,通往岭南的这条海路上只剩下这一条孤孤单单的广船。
张傲秋想起以前将精神力附着在草木上意识在整个山林里翱翔的情形,心道:若是将精神力附着在海水里,那会不会也跟上次一样?
说干就干,张傲秋抽出一缕精神力附着在神识上沉入船下海面,神识直接穿透海面,海底的世界立即如立体一般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只觉海水厚重,不像空气那样轻灵,各种各样的鱼儿在海里游来游去。
张傲秋玩了一会,神识跟着直接往海底深处探去,只是越往下光线越暗,渐渐地变成伸手不见五指。
看了一会,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干脆收回神识,开始撩拨那些在海里游动的大鱼,这些鱼被神识扫过,立即犹如电触一般,鱼尾一摆,迅速闪到一边。
张傲秋却不放过它,神识一直跟着它,同时发出命令:跟着我。
那大鱼开始还很抗拒,过了一会即使神识加在身上,也不再闪躲,再过一会,大鱼真的调头与广船并排游弋。
张傲秋跟着又去抓其它的大鱼,一顿饭功夫后,船身两边浮起成片的鱼群,跟着广船一起游动,就像保驾护航一般。
船上的那些水手无意中发现这一奇特现象,立即大声招呼其他人,一时所有的人都趴在两边的船舷上,看着周围伴游的鱼群,各个啧啧称奇。
张子轩看了也是奇怪,他跑了那么多年海船,这种奇像还是第一次见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要去找船老大,转眼却瞟见远远背手站立的张傲秋,心中暗道:不会是因为他吧?
张傲秋此时心神完全沉浸在与鱼群嬉戏之中,周边的情况倒是一无所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