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夏笑笑,没作解释。
段安琪也没再问。
……
顾宅二楼的琴室。
顾沛嫣正坐在里面练琴。
琴架上摆着一张曲谱,曲谱完整,但是她仍旧是弹的磕磕盼盼,迄今为止,她日分不分的练习了整整一周左右的时间,别说完整的演奏,就连弹几个小节也是断断续续。
这首曲谱非常非常难。
正在她心烦意乱怒气冲冲的将曲谱猛地丢在地上时。
听到了佣人传来的消息。
“已经到了?”顾沛嫣冷笑一声,语调讥讽。
“是的。”那个佣人说,“刚才也已经通知过夫人了,夫人让您同她一起下去一趟。”
顾沛嫣眸底闪过一抹阴冷,“好啊!”
……
雕花木门前。
顾倾夏和段安琪在楼下草坪等了有半小时之久。
等到段安琪耐心全无的时候,终于才从不远处传来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怎么?如今你是做贼心虚,连家都不敢回了么!”
顾倾夏和段安琪同时冲着声源处看去。
青石板小路上来了三个人。
为首的是雍容华贵的赵馨兰,旁边的顾沛嫣挽着她的胳膊。
身后,还跟着一脸冰冷面无表情的张玲。
顾倾夏的眉心逐渐轻拢。
段安琪还未反
应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三个人已经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两相对峙。
顾倾夏微微启唇:“妈这话是什么意思,做贼心虚的人可从来不是我。”
旁边段安琪听这一声‘妈’,顿时震惊的向顾倾夏看去!
赵馨兰似乎神色更冷了,看着她的目光掩饰不住的烦憎与嫌恶:“你上回敢绑架并打张嫂的事,我还没跟你你算帐!你不是心虚是什么?!”
顾倾夏明白过来,“哦,原来是这个。”
“你!”赵馨兰被她这不以为然的态度一噎!
“倾夏。”顾沛嫣像是忍无可忍一般,温声开口道:“张嫂在我们顾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对你和我都是多加照拂,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对她?!”
“多加照拂?”顾倾夏咀嚼这个字眼,冷嗤轻笑——
“好一个多加照拂。顾沛嫣,16岁那年,你和张玲合伙,骗爸妈是我砸碎了那个贞观年间的翡翠瓷瓶,让我被关进禁室两天,她端着一晚猪糠给我,以恩赐的口吻叫我给她跪下,那天我没有跪,她便掐的我满身青紫,难道,这也叫多加照拂吗?”
“你!”顾沛嫣瞪大眼睛,“你在胡说什么?!”
她今天让顾
倾夏过来,本打算让赵馨兰逮住她狠狠的痛斥怒骂一顿的,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提陈年这档子事!
张玲顿时也诚惶诚恐的对赵馨兰道:“夫人……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您一定要相信我!”
这个小贱人从前性子冷漠到就算是受了委屈也都不吭一声……
今天怎么那么突然……
赵馨兰忆起当初,倾夏身上的满身印记,不是说是在潮湿的环境过敏所致么?
所有人神色各异。
一边的段安琪却完全听不下去了:“禁室?你们顾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藐视华国的法律?”
赵馨兰看向段安琪。
她是警调局局长,段宏的小女儿。
段宏为人耿直古板,在上流圈内可谓被人深恶痛绝!
她的眸底带着几分忌惮,嘴上却有几分不屑:“我们顾家做事,一个小小段家也敢插手?!”
段安琪一个暴脾气就要上去开怼。
顾倾夏连忙拦在她的身前,“这件事与我朋友无关,妈应该给我的朋友道歉。”
赵馨兰冷哼一声。
什么东西?!
她也配?!
“道歉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