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夏有些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你送给顾沛嫣的礼物,你确定要让我来挑?”
薄瑾枭一副‘为什么不可以’的表情,“随你看,送什么都行。”
往年顾沛嫣的礼物,他都是直接吩咐许继准备的。
送的是什么东西,他都记不清了。
“对了。”男人忽然眯眼,问:“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起过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结婚的第一年,他很少回来,连吩咐温姨给她做个蛋糕都忘了。
顾倾夏心尖上一跳。
“我……忘了。”
这是第二个,问起她生日的人。
“忘了?”薄瑾枭轻拧了一下眉头。
“……嗯。”
顾倾夏说完,侧过身,不去看他。
薄瑾枭抿紧薄唇,翻身,将小姑娘压在身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连自己的生日都能忘?”
顾倾夏用手推拒了一下。
没推开。
“……我不喜欢过生日。”
那天是她一生劫难的开始。
薄瑾枭皱眉,伸手微微抬高她的下颌,逼她注视他。
女孩的眸底风轻云淡,古井无波。
……不像作假。
顿了好几秒,薄瑾枭才重新启唇:“要是想吃甜品,就让温姨给你做。但是一次性不要吃太多
,对肠胃不好。”
他说完,起身,将房间的灯‘啪’的打开,似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又说道:“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顾倾夏愕然地看向他。
薄瑾枭动了动唇,眸底闪过许多深沉复杂地思绪,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瑾洵……回国了。”
话落,他不放过女孩脸上地一丝表情。
顾倾夏微愣,而后脑中闪过那天在病房内听见的声音,眸底一瞬间闪过很多情绪。
薄瑾枭的弟弟回来了。
薄家人等了他两年,终于合家团聚。
她嘴角浅浅弯起,“是好事。”
男人注视着女孩面上的笑颜,下颌紧绷,垂在身侧地手无形之中愈攥愈紧,愈攥愈紧,心脏那里一寸寸被撕裂开,像是被利器所伤的钝痛的感觉逐渐蔓延在四肢百骸……
他怎么差点就要忘了。
当年,他但凡下手的稍微迟一点点,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她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他!
她那样冷漠冷性的人,第一次对一个人笑,第一次为一个人演奏钢琴曲,第一次……宁愿在那么多人面前念检讨书,也要陪一个人去一趟游乐场!
可惜。
那个人,不是他。
他转过身,嗓
音忽然变得有些哑,有些涩:“收拾一下,下去吃饭吧,不然饭菜就凉了。”
说完,他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倾夏的错觉。
向来矜贵挺拔的男人,离开时的身形,竟有一丝的狼狈和萧瑟。
有一丝丝的叫作酸疼的东西,在她的心底,如同抽丝剥茧般蔓延。
……
接下来的几天。
顾倾夏都一直乖巧的在天鹅湾身上养伤。
她现在需要快点修养好,才有力气去应付接下来的未知的风险。
她偶尔也会刷一刷手机上的娱乐新闻。
比如顾氏集团匆匆陷入危机,又离奇摆脱危机。
比如即将跻身一线的小花路菲菲又接了一部大女主戏。
比如顾家即将在一周之后,隆重而又正式的为大小姐在能容纳两千人的会客厅内,为她举办回国后的第一场生日宴。
既是为了庆祝她的生日,也是为了重新笼络上流圈层的那些人,让顾沛嫣在华丽的回国之后,在这个上流圈站稳脚跟!
更是为了宣告众人。
曾经的第一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