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池珩忽然开口道:“慕微刚回来,想明天抽个空去爬山,锻炼身体,我包了明天国内最大风景区的场,还邀请了不少人,你去吗?”
顾沛嫣犹豫两秒,问道:“爬山?”
池珩:“是。”
顾沛嫣眸底迅速闪过一抹暗芒。
清了场爬山,没有外人的话,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吧……
“好。”她接着温声道:“不如再邀请上倾夏妹妹吧,她从前对我有些误会,正好带她出来,也好增进一下感情。”
池珩没有犹豫:“可以。”
总归是他在。
那个心思阴狠满腹算计的女人伤害不了沛嫣。
他又试探性的问:“薄少呢?”
顾沛嫣滴水不漏的回:“……至于薄少,薄氏集团事务繁多,就算了。”
池珩嘴角勾起笑,“好。”
看来沛嫣仅仅是打算和那个女人弥补误会,而不是利用他来约薄瑾枭。
顾沛嫣欣喜的说:“那你去联系她,我担心由我去说的话,她心有芥蒂,不肯来。”
“嗯。”
……
薄瑾枭回到天鹅湾别墅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钟。
天色有些昏暗。
温姨在楼下担忧的说道:“先生,太太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过门,房间
里也没什么动静,我送去的饭菜也没怎么吃,可能是因为最近些天都在摄制组,太忙了,所以今天一天都在休息。”
顾倾夏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温姨不敢上去叫醒她。
薄瑾枭对此嗤之以鼻。
小朋友什么都能忘,但是吃饭是不可能忘记的。
他冷着脸,抬脚迈入了二楼的卧室。
卧室内。
寂静无声。
卧室的那张大床上,一条杯子微微的拱起,依稀能看得出,里面从头到脚的像蚕蛹一样的包裹着一个人,听到脚步声过来的时候,被子轻轻嚅动了一下。
薄瑾枭看了一眼四周。
茶几上还剩着一碗没喝完的粥,小朋友办公的书桌上一片凌乱,地上全是被揉成一坨的纸团。
很乱。
乱的男人狠狠的捏了捏眉心。
他记得,小朋友很爱干净,每回他回来之时,房间内都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但是今天……
他俯下身。
刚想捡起其中一个纸团。
被子内的蚕蛹立即冒出了头,惊呼道:“别看!”
薄瑾枭的大手一顿,挑了挑眉,他扫了床上每根毛发都凌乱的没梳理的女人,打开。
顾倾夏用被子捂住脸。
这回是真的完蛋了。
只见纸团的页眉上方,端端正正的
写着两个字:遗书。
薄瑾枭:“……”
他接着垂眸往下看,下方:
[本人顾倾夏,对昨夜抱着亲薄瑾枭、给薄瑾枭手腕捆绑起来两事,供认不讳,本人自知罪恶昭彰、罪恶滔天、罪无可恕!本人实感羞愧,无颜再见苟活于世,今,写下遗书一封,以告薄家上上下下。]
薄瑾枭:“……”
顾倾夏面如死灰的想。
让我死吧。
我还活着干什么?
男人放下手中的纸团,挑着眉,薄唇轻勾了一下,将纸团放下,然后双眸将床上那颗被被褥挡住大半的小脑袋收入眼底。
她的手都在打着哆嗦。
显然是怕极了。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顾倾夏小心翼翼地从被褥中抬起眼睛,对上男人那双凛冽深邃地目光,又猛地像小仓鼠一样收了回来。
薄瑾枭嘴角地弧度加深。
他趁着小仓鼠不注意,踱步走到床边,坐到床上。
顾倾夏还没反应过来床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