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只手撩拨起起她的长发,一只手拿过吹风机,开到中档。
顾倾夏的头枕在他的腿面,抬眸便是男人深邃倦漠的脸。
他的视线好像很专注的落在她的头发上,微凉的大手放在她的脑后,眸底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她索性闭上眼睛。
薄瑾枭眉目轻扫了她一眼,而后继续为她吹风,像是怕她被热气烫着,还专程用手挡了一下风。
这次的吹头发吹了很久。
暖风有些热,再加上顾倾夏顾倾夏躺在他的怀里有些紧张。
她的额头慢慢的冒出了细汗。
吹干后,薄瑾枭并没有放开她。
而是伸出手,大手帮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指腹间是不是蹭到她的脸,他的动作带着轻柔。
顾倾夏没敢乱动。
直到男人理顺的差不多了,她才慢腾腾的坐起身,从他的身上离开。
她没有看他的眼睛,声音很轻:“谢谢你。”
说完,她便逃避似的走到桌子前,开始看书。
薄瑾枭没说话,但是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今天又穿了一件白色睡裙。
纯白色睡裙包裹着她纤细白皙的身体,女孩的侧脸弧度优美,因为刚泡过澡吹过头发的缘故,脸蛋微红,鼻尖
也微红,娇小的身子正襟危坐在那里捧着一本书。
她的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动作姿态却莫名让人联想到某种呆萌的小动物。
薄瑾枭忽然走上前,伸手翻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
法国司汤达的《红与黑》。
他蓦然拧紧唇,下颌微微紧绷,眉眼稍愠的看着她。
顾倾夏感受到这眼神,愣了一下。
薄瑾枭眉头拧的越发的深,他的口吻像是在训斥一个学生,又像是再训斥一个孩子:“告诉我,这本书讲了什么?”
顾倾夏打了个寒噤。
她最害怕他这副姿态对着她。
那年他来帝都大学演讲的时候,她坐在能容纳一千人的演讲大厅的后排,薄瑾枭在上面讲了半小时,然后随口抽了倒数第三排左边第三个位置的同学来发表一下感悟。
好死不死的抽到了她。
薄瑾枭的讲座,对于帝都大学的学子们来说,哪一个不是聚精会神又毕恭毕敬的在下面听着。
唯独她,咬着牙强撑着,还是睡着了。
前一天,她看一本很喜欢的书,看到太晚,所以那天的精神状态不佳。
再加上其实她以为,像薄瑾枭这样的人,他的人生本就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
听听就好,不能较真。
所以才敢松懈。
况且她还做那么靠后呢,闭着眼睛也不可能在一千多人中抽到她回答问题吧。
可他就是闭着眼睛抽到了。
后来她是被旁边的同学叫醒的。
站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
后来薄瑾枭单就她听课心态不端一事,当着整个大一年级同学的面,训了她半个小时。
顾倾夏回神,磕磕绊绊的道:“……红与黑,讲的是于连.索雷尔去市长家工作,与市长夫人互生好感……后来他……他……”
“接着说。”薄瑾枭冷声。
“他……他……”顾倾夏咬牙:“他死了。”
薄瑾枭:“……”
他轻嗤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不光他死了,市长夫人也死了。”
顾倾夏:“……”
薄瑾枭唇畔轻吻了下她的唇,眸底闪过各种莫名的思绪,嗓音恶狠狠的:“这个故事告诉你,你要是敢有出轨的念头。不论是谁,你和那个人都得死,明白吗?”
顾倾夏对上男人的眼神,羽睫颤了下。
“说话!”男人声音更重了好几度。
她吓得一哆嗦:“知……知道了。”
她毫不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