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劝到这里。
说完,她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房间内只剩下顾倾夏一人。
她的脑中充斥着温姨刚才说的话。
脑中被一片混沌取代。
她的掌心紧紧的捏着那瓶药膏,心底泛起抽丝剥茧的疼。
半晌,她站起身,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吊钟。
现在将近晚上九点半了。
他还在书房工作么?
她站起身,推开门,向外走去,踟蹰间,她已经走到了那扇门前。
里面的灯光现在还亮着,薄瑾枭现在应该还在处理工作。
他每个周一都会堆砌起周六和周日两天未处理的工作,格外忙碌。
她深吸一口气。
屈指扣了扣门。
里面正在看签署文件的男人动作微顿了下。
薄瑾枭抬起深邃的眉眼,嗓音略带疲惫:“温姨,不用送咖啡进来了。”
顾倾夏停下动作,抿了抿唇,“是我。”
门内的男人动作一怔。
一股异样的情绪滑过他的胸腔,他几乎就要下意识的站起身。
但是他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什么事?”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顾倾夏深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慢吞吞的问:“你今晚,还过去吗?”
她的意思是想问,他今晚是睡在书房,还
是睡在卧室。
门内的男人掀了掀眸,想到早上她迫不及待逃离他的模样,刚想出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生硬:“……我今晚没需求。”
顾倾夏指尖一僵。
她咬紧下唇,掌心捏着药膏的手攥得更紧,眼框微微染上几分红。
没有需求,所以他就不去卧室了?
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从门缝的吊灯洒下的阴影,隐约能看见她还没走。
薄瑾枭拧了下眉。
脑中闪过她晚上下楼梯时穿着的那一袭单薄的白色纱裙。
“进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
顾倾夏在离开和留下最摇摆不定的时候,听到了这道声音。
她将药瓶攥在掌心,推开了门。
她走到他面前,刚想开口,薄瑾枭将旋转座椅朝后一退,冲她开口:“过来。”
顾倾夏走到他面前。
在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间,男人伸出了一只手,拎住她的手腕,将她朝着怀里带。
天旋地转之间,她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她的手很凉。
薄瑾枭将她的小手置于自己温热的掌心,刚想开口训斥,就看到了她掌心的那个药瓶。
他拿过那个药瓶,看了一眼。
男人深邃的眉眼在一袭淡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晦涩难辨。
顾倾夏在他怀中声音小小的:“……温姨说你身上有血迹,所以我……她让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上药。”
薄瑾枭一愣,随后挑眉:“温姨?”
“嗯。”顾倾夏想要在他怀中挣扎着要坐起身,“她还说你身上流血了,有伤不能不治,会感染的。”
男人眯眼问:“所以你才过来的?”
顾倾夏点点头。
男人深邃的眸一瞬不舜的注视着她的脸,眼底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顾倾夏一想到之前被他从书房丢出去的那次,心里便有些没底。
半晌,薄瑾枭放开她,站起身,将书房内的温度调高。
随后,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的解开身上衬衫的纽扣。
他的手指很漂亮,即使在脱衣服的时候,动作也是说不出的优雅和慵懒。
直到他将光裸的上半身呈现在她的面前,顾倾夏微微红了脸,垂下眸。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