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呢,真是不知羞耻!”
空气中静了几秒。
她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低沉的声音在嘈杂的宴会厅中格外的清晰——
“小小年纪,心思不浅。”
大厅里瞬时所有人都安静
了下来。
他们都冲着顾倾夏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紧紧的搅弄着身上旗袍的裙摆,那些人或鄙夷或讥诮的目光,一寸寸的砸在她的身上。
所有的信心和勇气土崩瓦解。
那一刻,她成了笑话。
从那时起,她不再碰旗袍一下,亦不敢,再轻易肖想他。
从那时起,她将对他的所有小心思掩藏起来,不敢叫任何人发现。
海伦夫人将薄瑾枭的神色收入眼底,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怎么样啊?”
这一声,两个人都回神。
薄瑾枭唇角淡淡:“一般。”
海伦夫人差点气笑了。
“嗯,那就这件吧。”海伦夫人看向顾倾夏:“小倾夏,你跟着他去射击场,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顾倾夏‘嗯’了一声。
一阵刹车声响起,许继将一辆悍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客厅门前的青石板小路上。
他下了车,打开了车门。
薄瑾枭站起身。
海伦夫人看向顾倾夏:“去吧。”
顾倾夏点头,踩着旗袍,下了楼梯,在走到薄瑾枭身边的时候,停顿。
薄瑾枭掀眸,转身,走进了车内,顾倾夏跟上。
海伦夫人看着悍马车疾驰而去的背影,微微挑眉。
顾倾夏坐在车内,车内气压很沉。
身上的旗袍勾起
了她那段不好的回忆。
她不知道,薄瑾枭是否还记得那件事,兴许他早就已经忘了。
但是她却记得清晰。
一路无言。
悍马车在射击场停下。
射击场已经围聚了不少人。
中央靶场内正在进行一场射击比赛,薄瑾枭带着顾倾夏进了场内。
场内男男女女都有,一群公子哥看见他们迅速起了哄,一群贵女们也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是薄少吧?他怎么又换女伴了?”有女声问。
“这个女伴怎么跟之前的类型都不一样?”
有男人吹了个口哨:“干嘛非要一直一个类型的,漂亮不就行了!”
另外一个男人勾住这个他的肩膀,看向顾倾夏的方向:“啧,那小腰细的,好像一掐就能断。”
薄瑾枭带着顾倾夏走进了射击场中央,不远处的叶轩墨看到了他们,连忙迎了上来,“你可终于来了。”
“哎,”他的目光落在顾倾夏身上,“你身边的,是上次在酒吧见到的那位小姐?”
提起酒吧的事,薄瑾枭眸底闪过一丝阴冷。
叶轩墨见薄瑾枭没说话,将目光转向顾倾夏,伸出手:“你好,我叫叶轩墨,是瑾枭的兄弟。”
顾倾夏斟酌一下,说:“我是……我姓顾,是薄少的女伴。”
顾?
这么巧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