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想做和尚的明明越来越多,哪来的佛门凋零。除了清子,寺里人人向上,发奋习武,何谈学风日下。”林强显然已经忍无可忍,对师父敬重的人说出这种话。
“林强!不得无礼!”果然听忘尘低声斥止,接着道:“还是让清子自己来说说吧。”
清子乖乖进来,辩解道:“我恰巧在门外,提到我,就停下来听了听……”
忘尘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你且说说,你的内功修为为何停滞不前?少年人莫仗着聪慧,投机取巧只记招式口诀。”修习内功极耗时间精力。
清子忙道:“我也不知为何,一修习内功,身上就疼。”
听到清子的不幸,经课老师父浑浊的眼珠却亮了起来,道:“人体质有别,清子不适合习武,只适合念经,何必埋没了他,等我死后,他接替我教授经课,金八,你不是正愁没人代替我么。”
忘尘点点头,似深以为然,习武要天赋,有时勤未必能补拙。
林强觉得经课老师父倚老卖老,他不情愿道:“讲经课也要练气吧。我小的时候个矮,都坐在前排了,还是只能听到您嗡嗡叫,索性睡起大觉……”
“林强!”忘尘沉下脸来,又问清子:“是哪处疼?”
清子脸一红,期期艾艾道:“脐下……三寸处。”
“不就是蛋疼嘛!”林强一拍大腿,盯着清子裤裆处,大笑。
忘尘脸色一变。林强忙打一下自己的嘴巴,挠了挠光头,冲忘尘讪笑。
忘尘抓过清子手腕搭脉,并无异常,又领清子进隔间检查,仍是无恙,不得其解,道:“我传一句话给忘心师弟,他精通医理。若实在无解,切莫强求了。”
清子胡乱点一下头,他刚才发现,一夜之间,他长大了,和歌里唱的一样,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
因为不抱太大希望,清子随便选一日闲暇来找忘心。忘心出身医术世家,家业只传长子,他为兄长所猜忌,便出家。
忘心不掌寺内俗事多年,主动调到很偏的寝室居住,也不要弟子服侍。寺里流传,忘心是医人难自医,有些失心疯了。
清子原本想叫上同寝室僧友伴着来,但想到检查的是难以启齿的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忘心在新僧会上念稿口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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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并不像害了失心病,而且之前找他医治的僧人病都好了。
清子在门口叫了几声:“太师叔。”
无人应。房里光线很暗,很浓的药味,一个人影在晃动,好像在抓痒,手够不着后背。
清子走进去,道:“太师叔,我帮你。”
话音刚落,只听忘心肩膀部位“咔嚓”断裂声,像是骨折了。
清子吓了一跳:“老人家就是不行。”
却听忘心兴奋的声音,自语道:“成了!”接着清子就看到,忘心折了的手伸到在后背抓痒,那是正常人不可能挠到的背心部位。折了的手本该使不上力气,但忘心的肩膀操纵手臂,像握着一把木质的“不求人”,煞是怪异。
又听“咔嚓”一声,手臂又与肩膀复合在一起。
清子这才注意到忘心肩膀处扎着长针。清子听说过,扎穴道练功,事半功倍,如果方式不当,对身体伤害很大。
清子惊悸之感稍减。
忘心转过头,道:“你的病方丈师兄和我说了,练内功,气息不能沉入丹田以下,这可奇了,让我瞧瞧。”
忘心表情语气再正常不过,却把清子惊骇得连连倒退。忘心的头转过来了,但身子根本没转!
清子转身要跑。
忘心手臂一挥,门合上了。忘心道:“见着怪病,我就技痒,你怎么要走了?”忽然低头看到自己的屁股,忙道:“吓着小小师侄了,你可是第一个见到的,别跑,看久了就见怪不怪啦。”说罢,转过身,右手臂暴长,扣住清子手腕,食指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