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几桌这种事乔雅南当然是不会同意的,她甚至都没打算嚷嚷得人尽皆知。
把孩子往念珠手里一放,像巡视自己的地盘一样,乔雅南迫不及待的将每个地方都走了一遍,连地窖都没放过。
穿着官服的沈怀信跟着她走,那模样倒真像是巡视,然后他有疑问了:“我住哪间屋?”
“哪间都没你份。”乔雅南指着一间间屋告诉他是谁谁谁的:“唯一空的那间是书房。”
“那我就住书房了。”沈怀信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不就是添张床的事,他一会就去找良叔爷,反正桂花里他熟得很。
“你得回你的衙门去。”
“不……”
“我们一起去。”
沈怀信迅速闭嘴,并且抿紧,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让雅南把这话收回去。
乔雅南环视这没住多久,期间大部分时间还成了作坊的新宅子,好像建它就为了做个作坊用似的。
何七挑眉:“这个一起应该没有包括我。”
在怀信搬来的凳子上坐下,乔雅南道:“我知道何叔你一定不肯跟我们走,我也不劝,离着这么近,你随时过来就是。作坊在这里,我还是里长,肯定得两头跑,修成多半也会常来常往,只是不长住在这里了。”
看怀信一眼,乔雅南道:“怀信是常信县的父母官,不能只是桂花里的。”
沈怀信自是知晓其中弊端,之前是想着自己来处理,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和雅南分开的。只是没想到
雅南已经将这些想清楚,并且做出决断了。
这就是他心仪的人,心明如镜,且当断则断。
“等吕先生来了,我会陪她在这里住几天。”
沈怀信点头,她来此不是想住在衙门里,安顿在桂花里最好。
乔雅南又问了问何叔那位昌悯叔的情况,得知已经葬入祖坟,打算等修成回来让他好生祭拜一番。
事情一大堆,零乱琐碎,让怀信去修成房间里歇一歇,乔雅南决定快刀斩乱麻,带上买回来的种种礼物,抱上小修齐和婆婆一起出了门。
兴婶娘想小修齐想得紧,可雅南家有个县太爷在她不敢登门,这会见着她来了,小跑着迎上来抱过小修齐又哄又亲,高兴得不得了。
之后又去了几个叔爷家,奉上礼物,回了话,然后再去梅叔爷和几位老者家,最后才去见大伯爷。
一家子都在等着她,乔雅南看到二叔和二婶娘就笑:“这会不谈作坊的事,我是来拜见长辈的。”
“我们可不就是在等着你来拜见。”乔昌盛忙问出心里最关心的事:“你爹的事真的了了?”
接过二婶娘递来的白水坐到下首,乔雅南点头:“如今只等刑部那边复核了,人证物证俱全,怀信说他死定了,绝对不可能翻案。”
一说到沈怀信,屋里几口人沉默下来,这实在是,有点超出他们能说几句的范畴了。
乔雅南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末了道:“我之前只担心族人手里有余钱
了会变坏,现在不止是有余钱,还有个县太爷撑腰,我都不止担心他们会变坏了,还担心他们会惹事。所以还是远远离着为好,以后我也会让怀信少过来。大伯爷,这方面我不会徇私的。”
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大伯爷,乔雅南继续道:“辛苦读书十几载考上状元,怀信有他的抱负和理想要实现,他想当个好官,想为百姓做事,想竭尽所能的为百姓说话。以他的家世,他本可以走另一条更锦绣繁华的路,可他选了这么一条非常艰辛的路走,我不希望还有人在这条路上人为的给他增添阻碍,尤其不能是我的族人。”
乔雅南笑了笑,突然转开话题说起别的:“有桩喜事倒忘了说,修成此次府试,得中府案首。”
“府案首?又是第一?”沉不住气的乔昌盛腾的站了起来,旁边的二婶娘又惊又喜得不知如何时是好,嘴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