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的雪也浇灭不了大家挣钱过年的心。
短短三天,乔昌兴特意空出来的杂屋就装不下了,又往还没回家的大儿子屋里堆,生怕这地儿还不够,两口子已经把二儿子屋里也腾出地方来了。
十二这天,来‘乔记’的客人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小份赠品,门口的牌子也写上了明日将上的新品:拌鲜笋。
很实在的名字,就和‘乔记’惯来给人的感觉一样。
笋不是什么稀罕物,都不爱吃的东西,集市上都卖不出去,那价格却和豆干一样,一份二两,卖三文,忒贵,得着份不要钱的自是要试试怎么敢卖这么贵。
明显没有辣条那些有油水,脆,嫩,一点点酸,还有‘乔记’的特色:辣。和那几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很是开胃,再看里边各种各样的佐料,也就知道了这东西贵在了哪里。
尝着味了,当天就有人找乔昌松预定。
备货时,乔雅南准备了一百五十斤笋,其他几种适量减了些,并让送货的人留到中午,看看能卖出多少,以便估算出明天要送的量。
事情一上轨道,乔雅南甩手得非常干脆,又让自己闲下来了,拿出没画完的画铺开了继续画,她已经把这当成一件趣事来干了。
正画着,乔二叔敲了敲门快步进来:“我们第一次去赶集那次有个老人买了不少吃食,还记得那人吗?”
“记得,怎么?”
“他找来了,在外边。”
乔雅南忙把画收起来,边往外走边问:“有说来意吗?”
“说是来做买卖。”
乔雅南脚步都快了,财神到,财神到,好心得好报!
老人很讲究,非请未入,在马车旁等着,身边跟着两个小厮。
“劳您久等。”乔雅南跨过门槛便福了一福:“您里面请。”
老人示意下人留下,背着双手慢悠悠往里走:“知道老夫是谁了?”
“小女不知。”乔雅南侧身相引:“桂花里的事小女都了解不多,外边的人事了解更少。浅见寡识了,您见谅。”
“不知道你就把人往家里引?”
“来者是客,小女是生意人,没有赶客的道理。”乔雅南笑:“而且您看看我这屋里多少人,我实在也怕不起来。”
老爷子瞧她一眼,别说怕了,她这分明是在调侃。
“老夫姓闻,闻承廉。”说完闻承廉也笑了:“头一回向个小辈说自己姓甚名谁,新鲜。”
“小女实在失礼。”乔雅南赶紧告罪,心里暗暗后悔,今后她是应该花些时间在这些俗务上,这要碰上个心眼小的,她这已经是得罪人了。
“比那些空有一腔油滑心思,却没半点真才实料的强。”老爷子继续往里走,经过一个箩筐时弯腰拾起一个瞧了瞧:“在集市时你还用的油纸,如今家里小辈已经攒下不少这竹筒了。这花纹你画的?”
“也没什么新鲜花样,就是‘乔’姓和桂花。那日我也是才做出这东西来卖,您那一钱银子给了我很大鼓励。”
“好东西不愁卖。”老爷子拿着这个竹筒往里走。
乔雅南引着她进了书房,不意外,周嬷嬷已经到位了,并且又拿出来了她的好茶叶,由此得知,这闻老爷子有来头。
老爷子接过茶就被那茶香吸引了去,低头闻了闻,又抿了一口,抬头很是意外的看向泡茶的人:“好茶,好手艺。”
沏茶门道多,茶叶多少,茶冲几泡,什么茶叶用几沸的水,事事有讲究。
在这有限的条件下还能将这茶香全激发出来,老爷子多看了那婆子几眼。虽然早有猜测这丫头不是一般人家养出来的,但乔家什么底子他早打听清楚了,底子在这,再高也高不到哪里,绝不可能调教得出这样的婆子。
按下这个疑虑,老爷子说出来意:“家中小辈看中你这买卖,想和你联合耳。你是姑娘家,未免传出闲言碎语我